0102-跟狗幹架(2 / 2)

好像隻是一瞬間,雷雷便跑的無影無蹤了,落在後麵的我們三個依次被狗攆上咬翻了。

“草,跟它拚了!”我怒吼一聲。

“幹!”我們一起拿著鐵棍打狗,奈何鐵管過長,跟狗貼身施展不開。於是劉產一鐵棍下去就誤砸在了我的頭上,我看到星星原來是白色的。

狗這種獸類敏捷的很,靈活的躲避著三根鐵管,最後雙方打個平手,狼狗跑了。

這一切都被狗主人老頭看在眼裏,老頭站在自家小樓上,透過窗戶看的手舞足蹈。歡樂開懷,他知道我們還會回來報複,於是他根本沒有拴狗。

我們又奔衛生所包紮去了,衛生所的大媽奇怪的問:“你們到底什麼職業昂?”然後又指了指劉產嚴肅的說:“你,一天被狗咬三次了!這麼下去,疫苗也保不住你!”

我們三個欲哭無淚,複仇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狗跟人不同,活著不過一條畜生。上桌不過一盤菜,動物保護者協會跟少林寺不這樣認為。可我們幾個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我們是混子是凡夫俗子,境界可沒那麼高。

於是,我們幾個出了衛生所一合計,決定食之而後快,也隻有這樣才能消除心頭隻恨。

狗肉確實美味,年少時我們就沒少在大人宰殺狗肉後跟著一塊吃。後來狗都金貴了,掛牌、上戶口什麼的。再吃狗肉就隻能去飯店了,那裏的狗肉都是養殖的肉狗,總是沒有自己宰殺的流浪狗美味。

想到吃狗肉的快感,我們三個口水都絕了堤。這口水一絕堤,那仇恨反而就泯滅了。我們覺得那條叫哮天犬的狗不是仇人了,而是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狗肉。

給狗下毒,吃狗肉就忌諱了,我們有一套屠狗的套路。

春天是吃狗肉的好季節,找個郊區院子拴一條母狗。那個年代流浪狗多,每天都會有很多公狗被吸引過去,挑條肥的,一棍子下去,再或者母狗拴在池塘邊。公狗來了,一腳踹進池塘子裏。人跟著下去,把狗頭往水裏一按,一會就淹死了,不過有的狗牛逼。

有一次白蓋把一條狗的頭按在水裏,憋了五分鍾,狗不動了。等白蓋一鬆手,那狗頭猛地拔出水麵,活了,朝岸上猛遊,最後逃出生天了。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上麵那些方法來對付那條成天拴在家門口的狼狗,顯然是不能管用了。

我們去找雷雷,雖然他已經從蕭薔的陰影中恢複的差不多了,但雷雷這次死活不去。

“狗肉出來了你別JB吃啊!”我撩撥道。

雷雷一臉決然的說:“我不吃!”

劉產跟白蓋嘲笑雷雷:“你他媽,每次比誰吃的都歡實!”

“傻逼地雷西瓜,越活越回去了。”我又罵了一句。

我們三個隨即大步走了,劉產準備了一包醬排骨跟一包火腿肉,一個麻袋。裏麵裝了一把長把鐵錘和一把殺豬刀,一輛自行車,月亮底下三條黑影往那老頭家方向去了。

原來老頭擔心我們在來報複,晚上就把狗牽屋裏去了。

我們又撲了個空,回去了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去了,結果又撲空了。

我們商量一通,決定白天幹。

果然到了白天狗主人把狗拴在了門口,狼狗曬著抬眼,眯著眼睛。

我們不著急出手,在牆角躲著,後來看著老頭出門去了。

我們知道那房子裏還有個婦人,於是出手要快,一擊致命,否則那狼狗一叫就露餡了。大白天的,我們沒地躲藏,被婦人出來撞見就麻煩了。

“記住!一擊致命!”我強調了一遍。

劉產點點頭,朝手心碎了口唾沫,麻袋裏又掏出鐵錘藏在身後,劉產的錘子 用的好,又快又準。

白蓋懷裏揣著殺豬刀,也是一臉的殘酷。

而我手裏拎著醬排骨與火腿肉,技術活都是我來幹。

我們並排朝著狼狗那邊走去,趴在地上的狼狗霍地站了起來,狗牙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