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曉敏沒有急著去和李大成他們集合,自打進入731遺址,一路上慌忙逃命,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體力也嚴重不支,索性就在這裏簡單的吃了些速食品。
這一次我們進入,上麵給我們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周的速食品,都是以各種罐頭為主。
“何雷,你衝出來時,有看到是什麼人將我們關在裏麵了嗎?”何曉敏咽下了一口罐頭,看著我問。
我搖了搖頭,當時命懸一線,雖然隔著玻璃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是他穿著防毒服,大大的頭盔和臃腫的防毒服將他的一切身體特征都給掩蓋。
“你是說他穿著防毒服?”何曉敏皺了皺眉頭,隨後打開背包,將背包裏的防毒服拿了出來。我不明所以,就見她竟然慢慢的將防毒服穿在身上,隔著頭盔甕聲甕氣的問我:“是這樣子的嗎?”
我立馬就醒悟了過來,睜大了眼睛看著何曉敏。
“我的天!”我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我的腦袋裏頓時也變的極其混亂。
“難道,難道是我們的隊伍中有人要害死我們兩人?”我轉過頭看著正在脫防毒服的何曉敏,小聲的說。何曉敏額頭上全是汗,顯然這防毒服穿起來卻是極其費力的。
她也沒有接我的話,一時間我們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這時,我卻在腦袋裏極力的思考,在我們這支隊伍中,誰會想要殺死我?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杜文清,最為肯定的也是杜文清。想起他總是捧著寫著漫滿滿日本字的書看,再想起在看到那些檔案時,他嘴角掛著邪異的微笑我幾乎就要肯定,就是他。
我的心中已經認定,如果那人真的是我們隊伍中的人,那麼除了杜文清,就不會是其他人了。不過這個想法我卻沒有和何曉敏說,因為我知道,這隻是我的一麵之詞,這時候我說出來,反而會被人認為我是在汙蔑戰友。
“我要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日本的諜報人員!”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畢竟還是部隊的精英戰士,吃了些罐頭和水,又休息了片刻體力已經有所恢複。而何曉敏卻比我差些,她的臉色雖然不再似之前那麼蒼白,但依然是四肢無力,她說這是因為過度驚嚇和體力透支留下的後遺症,是需要長期靜養的。
說完,她也自己搖了搖頭。在這充滿危險的731遺址中,‘靜養’一詞是多麼奢侈的一個詞彙。
十分鍾之後,我與何曉敏整理了一下背包,重新回到了幽深的走廊之中。蝙蝠已經退去,走廊中隻留下少許的蝙蝠糞便和一些蝙蝠的屍體,已經再次恢複了沉靜,變的死氣沉沉。
在剛剛休息的時候,我和何曉敏已經商量好,順著原路返回,爭取與李大成他們會合。因為我們知道,在這個詭異而又充滿了死氣又到處都是蝙蝠的遺址之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而我與李大成他們會合,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是要證實一下杜文清到底是不是那個襲擊我的人,如果是,他必然需要作案的時間。那麼他肯定不會和李大成在一起,或者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
順著走廊一路返回,在黑暗中大概走了十多分鍾,就看到了走廊與天然洞穴的連接處。走出走廊之後,我與何曉敏很快就走進了天然形成的洞穴之中。不知怎的,在走出走廊的那一刻,我似乎全身一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也許是我的潛意識在作怪,走在日本人建造的建築物中就會渾身不自在,雖然這天然形成的洞穴不一定就比那走廊之中安全,但如果可以,我還是寧願選擇留在這裏,而不願再進入那條幽深的走廊。
可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當我走進天然洞穴之後,借著手電筒微暗的光亮,立馬就看到在洞穴的邊壁和頂部已經掛滿了蝙蝠。在受到光亮的刺激之後,撲棱棱的煽動起翅膀,口中發出難聽的怪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