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我睡著了,我做了很多夢,將進入遺址所經曆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夢到了一遍,就好像老電影回放一樣。而我一直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在夢裏我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將一切事件經過看的格外透徹。
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事都被串聯了起來。睡夢中我看到自己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可是,我卻在夢裏感覺到,似乎在暗中總是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將我慢慢的推向,或者引導我走向危險。
我醒來的時候李大成正坐在一旁打盹,不過睡的並不熟,我一動他就醒了過來。而何曉敏根本就沒有合眼,一直在一旁照顧我。
“雷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慢慢坐了起來,其實我受的傷從根本上來講並不是很重,隻是傷到了小腿肚子而已。不過自打進入遺址以來一直都是慌忙逃命,身體早已有些支撐不住,這時候再一受傷無疑雪上加霜,終於堅持不住暈倒了過去。
何曉敏就坐在我身旁,見我醒了過來急忙給我試體溫,測心跳。
我看著兩人關切的眼神,不禁苦笑,道:“沒事,隻是小腿肚子被子彈親了一下,死不了。以前在戰場上這點小傷都不用處理,要接著衝鋒的!”這時候我忽然想起在我剛要睡著的時候,我似乎聽到外麵有槍聲,就問李大成:“外麵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們?”
李大成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也是疲勞到了極點,給我點了根煙,道:“那個穿防毒服的人也真是厲害,自己一個人將一股小鬼子全給幹趴下了,隻有少數的幾人逃走了。不過也幸好小鬼子來的及時,不然恐怕我也不是那個穿防毒服的人的對手。”說完就起身走到牆角處,那裏有一塊帆布,李大成將帆布掀開,將一具****著上身的屍體拽了出來。
我立馬就認出這具屍體肯定是日本人,因為他腰間的褲衩太顯眼了。
“你從哪弄來的?你幹掉的?”我想要起身,但腿疼的厲害,剛剛站起就差點跌倒,何曉敏一把扶住了我。並說我現在不宜走動。
我搖了搖頭,一瘸一拐的走近了屍體。
這具屍體是中槍而死的,槍法很準,一槍命中眉心。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人的槍法太準了,如果換做是我,就算他站在那裏不動讓我打,我也不一定能打到眉心。
“厲害吧?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具,門外的走廊還有好幾具,都是那個穿防毒服的神秘人給幹死的,全部都是正中要害!”李大成走過來,吐出一口煙道。
這時候我才知道李大成先前說他不是神秘人的對手並不是謙虛,李大成在部隊裏出了名的能打,槍械,空手搏擊,在部隊裏幾乎無敵了。可是這個穿著防毒服的人卻比李大成還要厲害的多,這樣的人物部隊裏也沒有幾個。
我努力回憶,試圖回憶起有哪些人在部隊裏是特別厲害的。可是我想來想去,也隻想出了幾個人,可是那幾個人還沒有李大成厲害呢。
李大成蹲在屍體旁悶頭抽煙,我看著他,希望他能給我答案。
“你別看我,這麼厲害的人,在部隊我也沒聽說過。”李大成抬頭,繼續說:“不過,我想杜文清並不是那個神秘人!”
我皺起眉頭,問:“為什麼?”
李大成道:“我曾經看過杜文清的手,很秀氣,一點繭子都沒有,根本不是常年摸槍的手。這樣的槍法,是靠子彈喂出來的,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出來的!與其說他在用槍,倒不如說他在使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我被李大成說的一驚,他是這方麵的行家,竟然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難道槍對於神秘人來說,真的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該如何逃生?如何才能對付他?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我真的很幸運,神秘人的槍法這麼好,也隻打到了我的腿,我還真是命大。
李大成笑了笑,道:“你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子彈不是直接命中你的,而是先打到了鐵門上,彈片彈飛後擊中的你的小腿,小何在你的小腿肚子裏取出了六小快彈片!”
我看了看我的傷,傷口已經被何曉敏包紮,白色的紗布格外顯眼。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牆角的何曉敏,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想必已是很累了。
我突然感覺很內疚,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竟然很不負責任的睡著了,卻讓一個女同誌在一旁照顧。
“你們兩個休息一會吧,我守著!”何曉敏立馬就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累。而李大成更是不肯,道:“不行,現在你醒了,我們必須立馬轉移,小鬼子死了幾個人,肯定不會幹休,要是一會摸回來發現我們就完了。”
李大成說的是實情,如今看來這裏是肯定遺留有日本人了,而且看樣子還不在少數。剛剛在這裏發生了槍戰,日本人死了幾個人,他們肯定還要組織人回來。
我們立馬就收拾背包,準備動身。而這時候,走廊裏突然傳出了腳步了,我與李大成一愣,說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