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隻感覺腦袋很沉,並痛的厲害,看東西都很不清晰。
迷迷糊糊間我隻看到一個穿著怪異衣服的人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似乎在忙碌著什麼。他穿的衣服太怪了,讓我有種似乎還在夢裏,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感覺。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再次抬頭向前看了一眼,瞬間就一個激靈。
那個穿著怪衣服的人,竟然就是穿著防毒服的神秘人。
他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異動,隻是稍微轉頭看了我一眼就開始繼續忙碌。
“這是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的要置我於死地?如果要殺我,為什麼不直接用槍?”我用力的大喊,可我的嗓子啞的厲害,喊出的隻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拚命的掙紮,卻發現我已經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椅子是鐵質的,很涼,在椅子的把手上有兩個鐵扣,正好扣住了我的雙手,我的雙腿也被扣的死死的。
神秘人並沒有理會我,依然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我大喊大罵,可是他竟一聲不吭,視我如空氣。
我發現我的身體很虛弱,喊了一會竟然就累的不行,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喘,額頭上開始流汗。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這裏似乎是一個密封的實驗室,在我所坐的椅子旁邊有很多實驗器材,在我身旁,我看到了很多試管,試管裏麵裝著紅色的液體,似乎是血。
而每一個試管下麵都貼有一個小紙條,我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晰一些。
‘無汙染’、‘毒氣汙染’、‘鼠疫汙染’、‘鼠疫毒氣汙染’
當我看清這些小字之後立馬就一個激靈,看樣子這些血液根本就是從一些人的身上抽出來的,而那些人有的被鼠疫感染,有的在毒氣室中過毒。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收集這些血液標本?
我的腦子裏亂急了,我本以為我們就要順著地下暗河離開這裏,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一時間我腦袋有些短路,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神秘人一聲不吭,仿佛幽靈一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準備了很多實驗道具,有針管,器皿,試管。
“你到底是誰?是遺留下來的日本人還是潛伏在解放軍中的間諜?回答我,回答我……”我大吼,我的嗓子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沙啞,可是他依然不理會我,隻是拿著針管慢慢像我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我拚命的掙紮,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鐵質的椅子死死的卡著我,讓我一動不能動。
我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隻能看著屠夫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隻是看著,靜靜的看著。
神秘人先是將我的衣袖剪開,隨後拿著針管一下就紮進了我的手臂中。
我眼睜睜的看著神秘人一點一點的抽出我的鮮血,他抽出了很多,我突然有種目眩神暈的感覺,看東西再次變的不清晰,似乎隨時都會再次陷入昏迷。
“你,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我有氣無力的問。
我的眼睛越來越沉,可是我依然在努力著不讓自己睡過去,因為我的心中有一種恐懼,也許我隻要睡過去,我就再難以醒來了。
神秘人依然一言不發,這時候他離我很近,我透過他頭盔上的護目鏡看到了一雙眼睛。
我看著這雙眼睛突然感覺到一絲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無論我如何去回憶,都回憶不起這雙眼到底是屬於誰。
“我見過你!”我的話明顯的讓神秘人一愣,可也隻是一愣而已,隨後他再次開始抽血。
他足足抽出了一針管的血,隨後注射在了一個試管裏。
我分明看到,那個試管上的小紙條寫著:鼠疫毒氣感染
我心中一凜,難道我已經被感染了?
之前我確實被蝙蝠抓傷過,可是何曉敏已經給我打了鼠疫疫苗,而且之後也沒出現過什麼異常。而就在之前,我也吸入了一些毒氣,可是身子依然沒有什麼大礙。
難道,這些病毒的潛伏期很長?到現在還沒有發作嗎?
神秘人再次來到我的身邊,這一次他沒有繼續抽血,而是將我手臂上還在流血的針眼用膠布粘上。我看著近在眼前的神秘人,也不知哪裏爆發出的力量,用頭猛的撞擊神秘人的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