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活死人所過之處生人莫不退避,一隊一隊穿著防毒服的神秘人死傷殆盡,成為了活死人的腹中餐與散落在地上的肉泥!
沒有經曆過那種場麵的人是無法想象那種慘狀的,牆壁上,地麵上,到處都是鮮血、血肉與內髒,讓你有一種仿佛置身於地獄的感覺。
不過,就算是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走廊裏到處都有槍聲傳出,然而,比槍聲更響亮的,卻是不絕於耳的慘叫與哀號聲。
我們幾人在走廊裏快速的奔跑,我看著走廊兩旁牆壁上的鮮血,有種目選神暈的感覺,胃裏更是翻騰倒海,隨時都可能吐出來。
杜文清在前麵帶路,我們並不參與神秘人與活死人的戰鬥,一路上見到人就躲避開,遇到活死人便繞著走,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活死人太多了,短短的時間內,它們已經遍布整個遺址,散落在各處。
最令我恐懼的是,它們竟然不死,無論你怎麼用槍打擊它,它也隻是後退了幾步而已,隨後便張牙舞爪的再次向前走,直到將你逼的無路可退,才慢慢的將你吞食!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曾親眼看到一名穿著防毒服的神秘人被活死人逼進了一個角落,神秘人在慌亂間摘掉了頭盔,我看到了他的麵孔,那還是一個孩子啊,也許,才剛剛滿十八歲吧!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卻被活死人活生生的撕碎,慢慢的啃食。
他慘叫的聲音是如此的絕望,他的雙眼瞪的老大,似乎到死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怪物的腹中餐。
這種死法,對於一名軍人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他們本應更有尊嚴的死去,但此時,卻沒有他們選擇的餘地,也許,隻需要幾個時辰,他們便會成為活死人的糞便,被排放在這冰冷血腥的遺址內。
我不忍再看,加快了腳步跟上前麵的隊友。
在這樣的壞境下,我很擔心何曉楠會無法接受,劇烈的嘔吐。
可是何曉楠甚至都要比我堅強,她也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顯然,一名間諜的心理素質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
先前因為聽到活死人的低吼而產生的頭暈感覺已經慢慢變淡,取而代之的是身上開始變的很疼,起初還不是特別的嚴重,到後來就越來越疼,猶如有無數根鋼針紮在了渾身的肌肉上一般。
可是這時候我們不能停,必須要往前跑,這裏到處都是活死人,我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如今我隻想救出何曉敏,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不行了,他娘的我渾身疼的厲害!”李大成突然停住了腳步,靠在了牆壁上,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全身上下因為疼痛都在顫抖。
我也靠在了牆壁上,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倒下。
“糟了,李大成全身都痙攣了,可能無法行動了!”何曉楠麵色蒼白,顯然也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我轉頭看了看眾人,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顯然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的症狀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聽到活死人的低吼聲時會開始頭暈?而現在又轉變成了全身劇痛?
吼……
一個活死人發現了靠在牆壁上喘息的我們,一聲低吼,似是在召喚同伴,隨後慢慢的向我們走來。
“我草他娘,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老子難受的時候來!”李大成一咬牙,提起機槍就開始射擊,可是他全身痙攣,顫抖的厲害,根本就無法瞄準,這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在了走廊兩邊的牆壁上。
“不行,我們快撤!”我和何曉楠架著李大成,杜文清將旁邊的房間給打開,隨後我們幾人全部躲進了房間裏。
杜文清緊忙關上了鐵門,透過玻璃向外看。
砰的一聲,突然一隻幹枯的手臂打在了鐵門的玻璃上,隨後就見一個活死人站在門外不停的用手臂敲打鐵門,鐵門很牢固,活死人不一會就將自己的手臂敲斷,可是它卻並不停止,依然在揮舞著斷臂,敲打著鐵門上的玻璃,玻璃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這些東西應該不會思考,我們暫時安全了!”杜文清的額頭上全是汗,臉色也很蒼白,如今的他,也沒有了以往那冷漠的神色,眼神中也有一絲慌亂。
“我草你娘的,你們研究的東西,難道你還不知道它們會不會思考?”李大成已經疼的快哆嗦成一個蛋了,強忍著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杜文清蜷縮在一處旮旯裏,身上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顯然,他此時也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