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苑明燈高照,而今炸開了鍋,劉風侯擄走翠婉兒,這是天大的新聞滿地瘋傳。老鴇這次損失金銀玉器有又丟去女兒,可以說倒黴到家。
有人小聲道:“劉府那是了不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劉風侯的哥哥劉長風江湖上誰不曉?花劍門花玉少同為武林雙雄!他的背後是乘風堡,深得乘風堡主器重,為乘風堡三大金剛之一!江湖上誰不給麵子?那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十二路連環手出神入化,深得乘萬濃真傳。”
劉風侯可是有名的風流人物,也許早就聽說翠婉兒大名,仰慕而來,卻仰慕而走。
有人道:“劉風侯可是仁義君子!絕對不會強行擄走,這樣中間可有什麼誤會?”
白衣陸文宗道:“誰敢冒充他的名字?離死不遠。”
陳風道:“至古英雄愛美人,幾人能夠逃過這一關?何況還是絕色地碧玉佳人?誰能不動心?那就不會重金而來。他的金銀能是如此好得?”
這樣的話語,在東郭集鎮傳開,月下就像一股旋風,吹邊整個東郭鎮的地方。他們都是為魔氣而來,魔氣沒有見到,卻碰到如此怪異。
有人點頭,有人歎氣,有人惱怒,有人笑意叢生。菜紅七他去趕追了,戚威搖頭離去了。小玉堂輕拂長劍,快馬而去。
而今剩下老鴇,老鴇已經哭死過去,那是她的心肝寶貝而今一切落空,她上哪說理?
杏花苑變得冷靜,人影而散,人走茶涼,這是一個世道,平和的世道,卻有不合法的人在,她一個老鴇守著一個攤子,怎能比得上那些隨步青雲者?她認了,認了這口氣。
東郭集鎮的官道,一輛馬車,那是大棕馬,馬車是普通而寬大的馬車,上麵坐著一位馬夫,帶著草帽,身子清瘦,一件破衣掛在身上,幾根稀稀地胡須想要被風刮去。而今他在焦急的等人。
幾聲小步,一位嬌小的人影抱著白衣女子來到馬車鑽了進去。車夫揚鞭策馬一溜煙向前奔去,陣陣地塵煙在官道上飛馳。穿過叢林,忽然停下,車內一聲憨憨地道:“車家在此少停。”
車夫不耐煩道:“還要等人嗎?對我來說這個價錢有些太少!我在這裏等候你們多時,而今在這裏又要等候。”
憨憨地聲音道:“給你加!少停片刻!”她在車中焦急的等著,月光昏暗,她伸出頭看著窗外漆黑,坐在車裏難以平靜,這是她頭次出遠門,讓她有些激動,又有些惆悵。看到杏花苑她沒有留戀,她自己為阿媽掙得夠多,她還要自己賣身?她終於無法忍受,她要逃出來。而今逃出來了,心裏難以平靜,砰砰的心肝跳個不停。
叢林中蹭蹭……幾步跑來一人,一身青衣,他坐在車上,而今車廂裏麵有兩個人,他隻有坐在車前,車前空地夠大,兩人坐還有空餘,他道:“好了我們趕路,趁夜而走,天明可以趕到豐城。我們在那裏在做休息,一切少不了你的好處。”
飛馬揚鞭,坑坑窪窪的官道,不影響奔馬而行。宋世聰拿來一壺女兒紅遞給車夫,車夫輕輕地推讓,要趕路,他要精神地趕到豐城。
月夜在官道上輕拂,他喝著酒,此時月色多了寂寞,他心中隻有酒,在酒香之下,他要把自己灌醉。月夜屬於他的孤獨,他沒有在意自己前往那裏,他隻想往前走,走到哪裏,那裏就是家,一個被趕出來的浪子,被飛月峽轟出的人,他沒有家,他的家已經丟棄他的存在。
他要流浪,他帶著苦笑,想到自己從飛月峽出來的時候,走過一股幽幽清泉,他在那裏獨自對月惆悵,那月就像今天,卻讓他碰到鳳小小在水中沐浴,那是一個朦朧的月光,看到了仙子般的人兒,鬼使神差拿去她的一件內衣,他隻是給她提個醒,不要在自己放鬆的時候讓人偷竊。
也許拿內衣的聲音驚動水中的仙子,從此變得無日無夜的追殺,讓他變得無比的鬱悶,好心做錯事,更上鳳小小緊追不舍,被逼得沒有辦法,他才想到調戲她,讓她知難而退。誰曾想,這次徹底把鳳小小惱怒,對他無窮盡的追殺。他是冤枉的,他的冤枉對誰訴說。他望著月兒歎息,像似歎息自己所有的過錯。他答應過翠婉兒要保護她的安全,等她看到自己想要安的家,他可以離去。對他來說哪裏是家?他不知道,他是一個浪子,被趕出門的浪子。他沒有臉麵回家,他像似一個棄兒,被人,被家人拋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