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峽滿目瘡痍,大山灰劫,湖泊血跡傾染。大戰過後一切不複存在,古老玉樹,聳立天門,變得一望無際的荒涼。
在這橫短山脈與湖水相連,幾個奄奄一息的人影,一根紅線被湖水遊魚拽走,一幅屏鏡碎裂,倩影橫倒,渾身染血。長燈老人雙眼昏暗,長燈滅跡,這是他的災難染起。青袍劍客一臂一腿被劍芒削斷,血肉模糊。黑魔變成泥潭,被劉長風臨死斃滅。
幾人而今模樣敗落於此,紅線老人失去一切法源,打回原形,對他猶如雄心枯死,他站起來有跌坐地上,腿骨分離染血處處。這是一生半廢,他找來一根紅木瘸著離去,他望著一片湖泊道:“世間再無紅線,一切讓它隨緣。”
青紗仙子半隱半露,玉肌潰爛蒼老容顏,衰落的發絲,一根老杖慢顫的遠離,她昏花雙眸看著一片湖泊,帶著淚痕輕聲自語“飛月有情,人間長恨,忘我之心,忘我之人。”
青袍劍客,仰天大吼世間誰為真情?一點飛恨染紗落步。長劍在手丟盡歲月,到頭來誰在山海笑?他道:“我劍葬湖,心滅塵世,老山總有孤人。”他仰天長笑,猶如自己一切被人玩弄。手中無劍劍留心底,他悲落的走了。
長燈如瞎,殘破老軀陪在飛月,這裏是他的歸處,更是他埋心之地。他在守護著飛月峽,他是一個罪人,要還清自己的過錯。
殘破的山脈一根紫木聳立在此間,上麵金碧輝煌書寫三個大字“飛月峽”,那紫木散發著幾片青葉帶著光暈。湖泊的血水被紫木吸收,紫木根莖盤山,一處有一處青葉散發著人影的臉麵。紫木的方圓雲霧朦朧,遮住紫木的存在。
紫木下一件碎破的白衣片片染血,風刮不走,雨衝不去,白衣被紫木遮擋。幾滴露珠灑落白衣,那是每個青葉滴落的露珠。
一道風速的人影走在這裏,一身紫衫帶著飄渺。一頭秀發,懷中輕拂琴聲,看到如此奇觀,她在此常住。一座茅屋,一張古琴,一圈籬笆小院成為這裏的開始。
日息而坐,日出聞琴,白鶴飛舞,白荷出水,淡淡綠色迎地而生。琴聲中帶著青葉起舞,深夜中帶著哀韻。她的眼中始終如一,一張青紗遮住她的麵容,看不清帶著神秘。
她常常彈奏曲韻,引來風輕雲動。千鳥而息,清泉而流。曲音久久而息,這裏被人成為悲伶曲,讓人聽到哀思染淚,處處傷情。
月色近空樹,遠山歲暮遲;
誰聞悲伶曲?夜夜塵風知!
幽幽琴聲絕,淡淡潮水時;
萬眸染春望,一攬秋雨癡。
她的琴聲悅耳,訴著心事,悠揚而豪邁,婉韻而哀思。她在等人,等一個飛月峽的人。世人都知道他已經殘落,依然堅信,她的琴音再等著遠道的人。
三城傳來流言飛語,她沒有任何動念,曾有飛鴿而來,她看過那些傳遞。眼中依然堅信,他還活著。
一位白衣老人踏步而來,望著飛月峽他的眼中泛紅,步伐快急幾步走越,他看到一位老人雙目成瞎,他聽到琴音在傳遞思念。琴音是最美音符,白衣老人變得遠離,留下最後一眼,“天蟬百步”中消失。
雲霧繚繞的山脈,有一絲輕動,瞬間變得平靜。山脈深處生死牢籠陰風袋變成一件外衣,渾身淒黑淹沒在金光盤旋,一條巨大的金龍被黑霧隱身,金光中帶著黑色鱗片,顯得霸道驚人。這條金龍慢慢隱跡他的身體,一道有一道魂影飛出,一招一式盡情的發揮,一道天龍掌,帶著驚雷的呼嘯,拍動著閃電瘋狂,一道魂影瞬間消失,猛然一拳驚風大作與天龍掌相碰。閃電火花瞬間炸開,那是驚風拳。一道人影邁步青雲,在演練雲風步。一身魂影赤裸著爆發金光,拳拳驚不了身動,這是金身五轉,五層金龍環繞,像似一層又一層金剛不壞身。
一道道口訣字,浮動身體連成絲線流轉,那是一張金紙變化而成。一身魔氣被金光圈禁,絲絲參透。瞬間雙眼金光隱含著紅焰黑水,他看著牢籠,紅焰黑魔水快要幹枯,他走到黑龜,看著金雞,雙眼變得平靜。一拳驚風拳,打在龜背。一聲悶吭,噴出半碗龜血,一掌拍向金雞鳴叫,幾滴染著紅焰隱藏著血液,被他掌控。看著金雞他笑了,看到老龜他更興奮。他要把龜血當成活寶,飲血之餘悟道順利。手中的寶血讓愛不釋手,雙眼精光瞬間喝下,渾身爆發著光暈。一拳打向牢籠,牢籠震蕩瞬間變大又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