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山,一道水,一狂奔黑影,蕭瑟,疲憊。趕路,這是一道飛奔而來的黑影,快,太快。
眼中癡迷,望著山,望著這水,這水是一半渾濁一半清晰,這是雙流水,一山伴水,水是雙流水。地上枯黃,五毒蟲飛,地上亂爬。她的雙目露著執著,明亮中透著疲憊。
鳳小小已經連著兩天兩夜沒有合眼,此時她才走到大山的開始。鳳玲兒給她三天時間也許三天過後,她已經忘記。忘記那張壞壞的笑臉,那張偷懶看自己沐浴的人,那個被自己痛打的人。這個人給自己太多太多心中不寧。從被自己收拾之後,他就沒有一絲好天。沒有一絲平安,災難像似撲麵而來,讓他變成浮萍,隨處動蕩。
當聽到他是飛月峽的時候,本應該忘記,卻在忘記時,多了那壞壞的雙眼。在那雙眼中帶著智慧,當被眾人認為淫賊的時候,他沒有出來辯解,而且陷入一次次危機,陷入生死,他沒有逃。而是正麵迎接。不管再大的災難,那怕失敗,他在承認,在努力的往前走。沒有絲毫的停頓,在這壓力麵前沒有退縮,而是選擇對抗,不顧生死,不顧那些正義來臨誣蔑。他卻在承受。自己的母親,用一次又一次陷害他。自己看不下去才出走,卻引來更大滅殺。
鳳小小不敢想,他是如何麵對。從知道他是飛月峽的棄徒,到淫魔也許才是他的開始。她不知道結局,不知道宋世聰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對決。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為他。這次之後也許成為生死相對!直到自己把他殺死,她太了解她的母親。野心勃勃,自己的父親在她眼前折腰。被算計的荒廢,而今卻躲起來度日。世間誰不知道天地酒老?那是江湖的一代盲人,更江湖上一個無知的存在,天下一絕,酒氣橫天。無數人仰慕的英雄,卻在石榴裙下經折腰,也許折腰的不是她的父親一人,或者更多,為了目的不這手段,這些隻是她母親的手法。那些江湖豪傑哪個不是被她母親玩弄在手掌?
此時她不敢在想,她的時間不夠,帶著無限愁緒,看不透大山而去,這是絕巔之峰,蒼林環繞,雲霧相生。眼前迷霧重重,看到飛蟲毒獸,看到雙流水,她已經明白此去生死不知。
雙流水看似一清一渾,渾濁帶著劇毒,清水帶著迷亂。沾染上失去自我,從此我不是我,我不知是誰!奇峰處黑氣蔓延,這迷霧從裏麵而來。鳳小小站在山峰下,幾次呼喊,聖醫萬出黎,久久無人回應,像似死寂。陰森的霧氣在黑洞穿出,這是噬魂洞,此洞深不可測,這是唯一出路。這在世外山遍地屍骨,野鳥嘶叫,淒涼蔓延。
這裏被稱為世外山,不如成為屍骨山,一路狂奔她已經麻木,開始的震撼與現在麻木成為對比。世外山就是亡魂穀,噬魂峰。
鳳小小一頭紮進黑洞,眼前漆黑,吱吱……吱吱入耳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心神震聶。眼前看到的是兩道綠光,啊啊……那不是兩道綠光,無數綠光帶著霧氣,紅芒閃爍,嘶吼不斷,這裏藏著什麼?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出心髒,那是承受不了這樣的一幕,哢嚓一聲,她閃跳。哢嚓……帶著腥臭,這是屍骨成椎。竟然無處不在腳下,一股讓人嘔吐。湧上心頭,這股惡臭越來越濃,抬步中帶著亂動,那是什麼……幾丈粗長猶如水桶,眼看飛速而來。她的手心發冷,那是手心的汗珠變得冰渣。
手中長劍劈出,堅硬帶著蠕動,噗嗤……一股腥臭噴上臉頰。火辣辣,嘶吼蔓延。一隻尾巴甩開洞壁使那岩石脫落,火花四濺,那是一條帶著鱷魚的形狀,綠芒噬人。張著血紅大嘴無聲靠近。那是四條,不對十條!
她的劍光閃爍,那是黑壓壓一片,那是什麼十條,而是一片綠光,正在撕咬過過來,那是聞到血腥。讓它們嘶吼不斷,焦急,匆忙。鳳小小身子輕飛貼近洞壁,吱吱……身體掉落,綠光而來血紅大嘴,吞噬過來。輕腳一點那洞壁竟然還有碩大蝙蝠,那蝙蝠聲波刺耳,讓人提不起一絲力氣。身體空空,隨即綠光而來,劍芒狂霸,“一劍掃風雪”,“二劍風雲起”,“三劍紅芒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