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夢可成醒(1 / 2)

一道道逼問,一次次看著小孩,看著自己的老公,鳳小小要瘋了。那女王沒有一絲人情,要把她一絲絲親情撕裂而去。而今她不得不選,生命在此太過脆弱,這裏沒有思考的餘地。她的淚染濕整個臉頰,整個衣服,卻不能換回女王的回心轉意,而是更加的冷酷。手中長劍親手葬送自己的老公,她唯一的是讓他們的孩子活下去。成為他們精神的寄托,可是看到女王她沒有鬆手,而是用力的,孩子痛苦的掙紮著。她的心在滴血,她跪在地上一次一次磕頭,血在滴落。她要為宋世聰延續血脈,可是她那女王的母親沒有一絲動容,而是下去狠手。她絕望了,她的心死了,這一刻枯寂,人如行屍走肉。沒有了思想,沒有了靈魂,她成了女王的殺人利器,手上一絲一絲沾染了血腥,她的眼睛全是血腥。

沉淪在殺罰,沉淪在死寂。一刻一刻血腥蔓延著淹沒著她。她的眼前是一個又一個人影,那些熟悉不熟悉的隻要女王一聲令下,那些就是屍體。她在沉寂中走過走過,走過山山水水,走過一處一處村落,跳進海水曾經淹沒自己。走向山巔絕跡自己,她沒有靈魂,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多少日夜顛倒黑白是非,她不記得了。一次一次走過,她看到一處茅屋,那茅屋已經破漏不堪,她縮在那裏,可以為她擋風擋雨。看著這些她迷茫了,沉寂了,淚水不自覺流出。那些麻木侵占她的思緒,看著看著。牆壁上隱隱有一段小字“我即使你,你即是我,寵你,愛你,永遠珍惜你!愛你的淫賊。”

她喃喃自語道:“淫賊?誰是淫賊?他是誰?我是誰?我即使你,你即是我……”她的心這一刻很疼很疼,可是自己的心怎麼會疼?

一次次重複著,呢喃著,像似一個缺口打開全部的思緒。淚在落,心在疼,一雙血腥的手在撫摸著那些唯一小字。一切蘇醒,那是一個個殘酷的夢撕裂心房。陣陣嘶吼,陣陣哭漓,她醒來了,愛人不見,孩子不見,孤獨,悲苦,悔思,占滿整個心房。呢喃道:“為什麼?我錯了在錯?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可我害死你,害死我們唯一的孩子!這是對我的懲罰還是命裏如此……蒼天無情!情在何處?人心無情!情在誰處?我思我錯!我是小小……我是小小……”

“哈哈……哈哈……我是小小……我是殺人魔……殺罰世人,殺罰我的愛人與孩子!我是殺人魔……我是殺人魔!世間從此在無小小,在無殺人魔!”她毀去容貌,用劍刺裂全身,此時隻是一個醜陋之人,一把火點燃這裏,我從這裏迷失,那就從這裏寂滅。

迷霧裏鳳小小顫抖著淚一次一次滑落,身子顫抖走著走著。這是一個夢,此時,更是幻覺卻又真實,雖然她閉住六識,卻難讓她心中的思緒沉寂。一聲聲在催逐,時間……時間……回生丸……回生丸……她越走越快迷幻重生走過,她卻在撕裂地痛哭,此山隻有她的哭聲,她的悲意。她成為淚人,呢喃自語“我不想!我不要……我要救活你……你即是我,我即使你……那一天我忘了,你還知道我是誰?我的夢可成醒……我還會記得你否?”她的悲思壓製在心理,她要回生丸,解救宋世聰之危。

她的前方是一處山洞,洞裏沉寂著銀發老人,老人此時如冰霜,望著眼中癡癡無悔。眼中隻有那顆回生丸,為了回生丸曾經不甘,而今卻是苦坐,這一坐無盡時光,一至沉寂。

洞壁上寫作一行字體,那字體滄桑而枯寂,也許是他一生思緒。世上隻知我是聖醫,我卻不能救活自己妻子,此生,活有何用?聖醫何用?塵歸塵緣歸緣,一切皆去。

他的身前是一部經卷,在這冰霜中,沉寂著。那經卷是“濟世蒼生”鳳小小對著老人三拜,拿去經書,珍惜的拿起回生丸。在那回生丸哪去的一刻,一個聲音傳來。老夫萬出黎狂稱聖醫,更愧對“濟世蒼生經卷,”能來世外山,走到老夫身邊這是緣,能夠來此不畏生死,其心可敬。可惜我命該絕此,緣來者,讓濟世蒼生經卷留下傳人。

人聲即止,老人化著無形,這裏寒氣而失,一個空洞顯現,一行小字寫道:“此為出口,入此方能出山……”萬出黎絕筆。鳳小小望著這山,望著這湖,轉眼而去。

山外一道人影絕跡,“萬裏流雲”。在這山下走出一位身影,看著鳳小小歎息著,可是眼中又變的冷靜,沉寂。沉寂中有種絕塵,那身影絕姿,可惜鳳小小沒有看到,不然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人影就是讓她吃下藥丸的女王。

望著這山,她轉身離去,這裏毒氣已經慢慢消失,淡淡地從一清一渾變得清晰。那黑洞迷霧也漸漸地少了。也許在那身影消失的片刻這裏就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