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怨下,宋世聰沉寂一招一式,紅線三絕,隨意劍招,每次出手山壁滑落,深坑出現。而今,盤坐石台望首山外,世間此處到也清淨。看著老人虛弱,此心疼痛。一定要出去,送老人回到思念之所。
飛月峽心中之痛,自己是否還能回去?所有過錯而今是否能夠換回?看著老人心如滴血。一滴水珠滴落他的身前,此處如何有水珠?自己在此何時見到水珠?這裏有水!難道水滲而下?宋世聰眼中明亮。天地果然有一線生機,自己不放棄生機永遠存在。“哈哈……我找到出去之路!”
“胡說!這裏死路一條,何處有生路?”宋世聰隨手接住水珠,水珠晶瑩,入眼真切。“果然如此,真是水珠。為何我未想到?”飛月仙子道。
“念家之人怎有心思細心觀察?我是出去心切,時刻再找出路。”宋世聰不好意思起來。“原來怕我老太婆嚇到你?”飛月仙子道。
“哪裏哪裏?師母折煞我了!”宋世聰不知如何說。
“你這孩子太過心實!出外必定受苦不少!江湖上人如狡狐!”飛月仙子歎息道。這聲歎息不知為誰而歎息,也許宋世聰還有自己。如今女兒與他這般大,是否做主許配與他?罷了罷了,這種事還需自己,何須為此愁緒?
緣分至古至今從來不缺,如果有緣分那需自己多心?一切隨緣,一切隨緣。
宋世聰心隨意動,劍隨心發。真氣貫穿,一道閃芒飛出。轟轟!人影暴退,大石飛嘯零落一片狼藉。“好險好險,差一絲葬於此地。”
“你這孩子魯莽行事,這山無量,能是人為所擊?”無疑再說宋世聰一股傻勁。
宋世聰道:“如何不如此,不然,何年何月才能出得深淵?”
“深淵不可怕,可怕深淵比人心!”飛月仙子道。
宋世聰道“世間都知深淵無底,哪知人心更無邊!”
飛月仙子道:“對極對極,沒想到小小年紀如此深知世俗!”
宋世聰道:“受此磨練自然看透人心!不說也罷。”一道劍氣縱橫,石壁飛落,人影閃退,劍氣暴湧,石壁滾落,如此這般十日有餘,水珠順石而來,笑意叢生,快意馳騁。
飛月仙子道:“休息休息,莫過一時,出去早晚而已。”
“多一次勤快多一次機會!不然又是一時半刻。”宋世聰道。
飛月仙子道:“你這孩子!一股執著半身牛勁,吃些苦方能改變。”
宋世聰道:“一生伴隨怎能更改?不改也罷!”
飛月仙子道:“不改有你吃虧之時!”
宋世聰道:“虧就虧吧!人生是福虧字先來。”
飛月仙子到“哈哈……對極對極。不然怎能遇你?”
宋世聰收發隨心,出手自如,此刻無形劍氣更是威猛,世間之事百煉成剛,千練成型果然如此。古人誠不欺我也。水珠細流,隱隱可見光澤。宋世聰走到前來“師母我們可以出去。”
飛月仙子激動難忍,雖然不急,卻是心如火燎,這一刻更加急切,不自覺眼淚滴落,思念支撐現在,不然早已白骨。
多少次出去而今成為現實,不敢想,絕夢中。思念隨人,思念總在遠方。家是何處?人在何方?隻有出去才能見到思念的人。宋世聰捆綁結實,隨手抱起枯瘦如柴的老人,心裏難以平靜。人如枯瘦,身如輕材。多少歲月才能把人折磨如此?痛在人心,痛在人身,此話從來不假,可是這話體量能有幾人?
宋世聰一掌劈來,傾水滿天來,水柱傾天下,這裏變成汪洋。一身擠入被水衝開,這樣不下十次。
碧湖之水隻是輕微少息,誰能發現下麵還有兩人?不過奇跡中的奇跡。瞬間淹沒此地,宋世聰眼紅怒急,萬傾之力撲身,滿嘴噴血,任有血花噴出,一步步艱難走出。
他想到一句話“人自虐,先虐己方能知人痛。”此刻他能體會此痛不是人受。艱難步伐衝擊狂暴,隨時讓人撕裂。這是在自虐,虐的身無完體。可是出去不自虐如何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