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漏網之魚(1 / 2)

大地殘破,天空灰暗,淒清的流星雨滿山遍野,火峰成為岩漿噴發的火海。天地鍾火樹上飛禽走獸越來越神秘,鍾聲振動虛空火海融進天地鍾內。

平靜的山顛坐著幾人,白衣龍袍,紫金身影,白玉天梯看著宋世聰,一身道韻猶如天地之間的驕陽。

白玉天梯道:“天地之法,自然悟道,多少歲月沉寂在時光。”紫金身影道:“天地正法,心正天地清明。”白衣龍袍道:“法雖重,悟更明,悟法才能知根本。”宋世聰雙目平靜,走來向幾人道謝,如若沒有幾位前輩出手,這一次多半沉寂葬身。

桃花帶粉酒香四溢,酒不多每人三壇,紫金身影喝著酒帶著歲月回憶,雙目迷蒙。“世間多少時光飛逝,留下能夠記憶莫過是英雄。英雄雖好,寂寞何曾少?”白衣龍袍一陣沉寂“英雄葬青山,白骨存幽魂。落寞故鄉地,世間留幾人。”

白玉天梯道:“英雄不會長存在世間,總被人忘記。就如人生好了傷疤忘了痛,可是誰的功利比英雄?世間美好那一次不是鮮血染紅?”宋世聰道:“英雄又能怎樣?時光裏多少青春飛逝,記憶裏葬下冪土。能夠記下的莫過眼前的名利!”

沉寂的風,綿綿而淒清的細雨飄散著濃濃地酒香。“歲月催人老,名利贏雙收;總有不歸客,淡忘春宵頭。”白衣龍袍沉寂在酒濃。

紫金身影道:“那場爭鬥沒有贏家,卻有無數身影葬送。”白玉天梯一陣陣回憶,雙目朦朧“那場太過悲慘,天地之門,與天地鏡同時消散。”宋世聰道:“天地之門是何物?為何讓幾位前輩如此動心?”

紫金老人看著宋世聰,“你真不知道?還是忘記什麼?”冰冷孤客道:“他什麼也不知道,世間十大高手,天地幾老,他都不知。”白衣龍袍道:“他不知?”冰冷孤客道:“他不知。”

宋世聰道:“晚輩知道,天地酒老,伏魔老人,天涯島主,鳳玲仙子,飛月仙子,還有幾位前輩。”

白衣龍袍道:“我們為什麼?不過想要超脫命運之爭。沉寂的歲月總是多了幾分蹉跎。”紫金身影道:“神秘五老,神秘莫測,火雲宮主神秘無蹤,百花三絕,紫金老人,白玉天梯,鳳凰魔女這些不過想要尋得天地之門,看一看天地外會是什麼?”宋世聰道:“難道還有隱秘?”紫金身影道:“隱秘什麼時候少過?不但隱秘還很神秘?”

白衣龍袍道:“六欲寶書神秘吧,卻被人調換了手腳,成為坑殺相殘的開始。”冰冷孤客道:“奇書兵陣卻引來了殺身之禍。”他看著慕雨多了沉寂,宋世聰道:“難道奇書兵陣也有出奇之處?”

幾人沉默了,慕雨道:“當年先父創立奇書兵陣被稱為兵聖。那兵聖莫過於帥印運作,可惜我放在兵陣中,隻有仁者得之。”

宋世聰道:“如此重寶為何放入陣中?”慕雨道:“那是自知時日不多,世間還有什麼可以留戀?”冰冷孤客道:“當我心血來潮卻發現慕雨跳落山穀。”宋世聰道:“如若不是前輩趕去及時,慕雨姑娘也許香消玉損。”

冰冷孤客道:“還好我跳下及時,可是發現她時,全身之毒無法所解,我才趕到火雲宮。”

宋世聰道:“那時火雲宮主肯定不在。”冰冷孤客道:“不是不在而是沒有辦法醫治,因為需要火雲心法與冰魄訣。這樣的殘酷非人所想。”

酒很香,人更濃,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那道窺探的神目,讓幾人難以平靜。就如世間是否還有神秘人一樣讓人不知。

離別總是惆悵,而今幾人遠去,留下了希望收獲已不是更多,幾人看著宋世聰希望就在他的身上。

白衣龍袍道:“如有機會可到山丘來找我,”紫金身影道:“山穀幽靜紫金有此。”白玉天梯道:“荒漠走路,路上青霄。”冰冷孤客道:“冰源雖冷卻暖心。”

宋世聰望著眾人,一一送行,自己的路在何處?走向前在腳下。路怎問?隻有行。

孤獨的塵風已經吹起,天地又在沉寂中,酒還在飄香,人卻已經無蹤。

朦朧的秋色又寒重了幾分,冰霜花沾染枯黃的微風,寒風吹來冰霜花晶瑩盛開著她那聖潔的孤寂。枯黃的落葉任有風吹知秋的離去,落葉飄零猶如眼前孤獨的人影。

夜伴酒香枯樹,獨坐山顛望處,人生何路?

寒風吹去,一雙沉寂的慧眸被寒霧打濕在孤山之顛。任風吹之,惆悵望去,四野一片光禿禿。

一路沉寂,荒山枯樹伴隨枯寂的人影遠遠地看到飲煙在那山邊的一角緩緩上升。

“人家?這裏終於尋得人家。”快步走向前去,他感到有人的地方真好。孤寂壓抑的讓人自息,這一路走來雖然精進不少,卻難以露出喜悅的心情。

官道上淒清而沉寂,在這官道中走著一位老人,白發蒼蒼,衰老的幾步殘喘。灰普的衣服多了幾處補丁,他的步伐在艱難的行走。看著遠方村落露出輕微的笑容。“到了,到了,銅陵之地果然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