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舍身返哺(1 / 2)

世間魔,世間道有多少?也許沒有人知道,魔有千萬生,道有千萬化。魔道盡時是什麼?道終之極又是甚?

碩大的血海浪卷著天地,瘋湧的長河猶如追溯萬古。

大地沉寂,血海卻是怒湧磅礴,那如一顆天地的心髒卻是血海萬裏。人在掙紮,不如說骷髏在掙紮,掙紮什麼?是魔?是道?還是自己?隻有血海掙紮的骷髏知道,骷髏如血,驚心動魂。猶如支撐不甘的意誌沉浮道還是入魔。

骷髏的眼前一片血色,無限的血海。在這血海深處猶如跳動的脈搏,呼吸,他看到的是朦朧,純淨。

血如水,久時是什麼?猶如汪洋巨浪的滔天。隻有滔天的反抗還有怒吼的不甘。他在不甘什麼?怒吼什麼?世間隻知魔為惡?惡在何處?人皮的內心才是隱藏邪惡的惡毒。

他掙紮著,沉迷著被那不甘的聲音引去,魔有不甘,人有抗爭,那是什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入魔為體,正道唯心,世間沉浮不過滄桑瞬間。爭執的源頭莫過那一幕不可告人的秘密,世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見不得光?也許神秘的不讓人知道,不讓人知道?那是多少猜測與神秘,顧及與怯怕。

骷髏烏金,在這血海猶如一片沉浮的葉舟,猶如葉舟渡去的紅海。世間還有什麼比渡海還要讓人感到無奈?也許就是歲月。

神秘吼聲翻天的巨浪,骷髏已沉,就如掙紮再久也會沉浮,他沉向血海的深處,那種威壓讓骷髏烏金帶著血芒。

骷髏的頭上魔王冠更加神聖,聖潔。那不是魔王冠嗎?怎麼像是天地之冠,猶如被人折去抹上汙垢而今恢複了原貌。魔血卻在這一刻湧上骷髏,那些魔血猶如絲線一絲絲融進骨源。他看似骷髏猶如帝王巡視,骷髏的空洞隱隱地痛傷,骷髏怎會痛傷?可是骷髏真的在痛傷,猶如看到同類受到欺壓,折磨,淩辱,“是誰?是誰?”聲如撕裂,重如驚雷,這是內心憤怒的爆發。

血海翻騰,荒漠一片血染,那裏覆蓋了一切。忽然一聲歎息,悲伶的歎息“竟然沒死?計劃不是泡湯?漢宮殿守護怎能開啟?魔不侵?魔無心,可是怎麼會變如今?”聲音消散猶如未來,猶如未見?

“他是誰?難道是漢宮殿幕後的推手?還是從那神秘門中走出的人?”可是此間沉默了。

魔血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一聲驚恐再也無聲。像是看到可怕魔尊誕生一位魔主,模糊的天地血雨又一次傾天而來。

血雨淒淒,孤澀的陪伴嗚呼的風咽。猶如無數血雨的淒厲,那些血雨猶如朝聖般落進血海。

烏金骷髏聖潔的魔王冠徹底變色,他不是烏金猶如無瑕清澈的白玉。散發著柔和的白玉脂光芒,魔血烏黑,血海這一刻成為聖潔,純淨,高貴。魔血怎會如此?難道被人抹黑?世間有什麼能夠抹黑?咒語,惡毒的咒語!隻有清白的時候惡毒的咒語才會不攻自破。難道骷髏有這麼大的神威?為什麼還會如此磨難?“人生百折不撓,百辱不屈,世間還有什麼樣的仁性可以阻擋?”

天地變色,風雨雷電讓這炸開,天地憤怒,魔海猶如做了驚天錯事,像是天地要滅絕這裏。烏雲騰空,雷電蒼茫,大地震擊,這一切就如白玉王冠不該出現。

漆黑的天地,讓人發抖,雷電之威,天地怯怕。

魔血在風雨中嗚呼,雷電淩空。

哢嚓……

驚天動地劈落這方天地,那雷電中心猶如無數符文組成,那符文裏猶如身影,那是扭曲而憤怒的身影。難道魔海做了大逆不道敗壞人倫的醜惡?

雷芒猶如怒目,電光讓這血海炸開耗盡血海那些血雨的朝拜。

血雨在風咽,魔血變得純淨,烏黑的瘴氣被雷芒消散。

雷芒更急,烏雲更重,漆黑的無限漆黑,比黑夜漆黑了萬倍。那雷芒狂暴,怒嘶,傾天撲地。

血海低沉,烏黑的瘴氣在這雷電中血海變得聖潔。猶如淤泥裏露出的蓮花讓這血海一瞬間出淤泥而不染。

天地怒了,驚雷萬重,大地龜裂,聖潔的血海又要融進淤泥。

驚雷劈開塵空,血雨在風咽,猶如離開慈母的懷抱被人爭奪而去。

忽然沉寂血海露出蒼老幹枯的手掌,這手掌猶如虛影,卻真實抓向雷芒深處。符文爆發璀璨,扭曲而邪惡的雷芒傾天狂暴。“去死,不死也得死!”

一股滄桑低沉的聲音悲涼道:“我本不在,不甘凝聚一絲魂力,是你逼迫了傳承的希望。”

“果然如此,沉寂血海是你之源,也是你之怨!借我雷芒消除怨氣成為聖潔的出塵。”

“知道太晚,如若你一直隱忍歲月消沉,我將一絲魂力不存,是你……是你等不及要破門而出。”

“世間還有什麼比等待更痛苦?還能什麼比等待更寂寞?”那扭曲的身影在符文顯現,可怕而驚恐,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孔?人世間像是從來沒有見過。看似朦朧卻猶如一層青紗遮住了,在那青紗忽然顯露的扭曲,醜陋,忽然又聖潔,高雅,猶如百變的神韻之麵。可是在這虛空一抓下,雷芒炸開,天空猶如崩裂。那是真正的崩裂,那扇門中閃爍更急,盤坐雕塑的身影,手如芒,千萬手印印跡在閃電那扇門。一聲嘶吼的驚天,天地像是聽到毒怨的驚恐“我會出來的,玩弄天地於手掌讓你們從此走向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