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飛擠進獵頭事務所,拿到了幾張資料就擠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手裏的資料,裏麵不僅有梅宏聲的畫像,還有黃灝楠的畫像,以及對自己和梅香鬱的介紹。
看來梅宏聲來到了原來中楚國地麵的消息已經泄露。隻是大家這一次前來郢縣屬於秘密行動,怎麼會泄露消息呢。難道有奸細?
孟小飛將手裏的資料遞給梅宏聲,梅宏聲看了看,沒有任何表情的就把手裏的資料遞給了黃灝楠。
黃灝楠接過來看看,然後與梅宏聲交換了一下眼神。基地內部有奸細,而且是高層人物。這一次出來,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人。所以說奸細就出在這十個人之中。
“這次的計劃看來必須要有所改變。黃灝楠,你和我一起行動,孟小飛和梅香鬱,你們兩個沒有頭像,別人也無法認出你們,你們現在分頭趕到郢縣,去找木校長。我們隨後就到。”梅宏聲簡單的說著。
孟小飛沒有問原因,他站起來,背上自己的背包,開始一個人趕路。
走出旅店,孟小飛眼角掃了一眼,似乎有幾個武者在盯著自己。
孟小飛騎上馬,一抽馬鞭,馬迅速飛奔而去。孟小飛向後看了看,遠遠的有兩個武者跟了上來。
看來他們四人已經被人盯上了。隻是不知道盯上他們的是些什麼人。
離開城鎮,道路上行人已經稀少了,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人在行走。現在戰爭剛剛平息,到處都不太平,不是武技高超的人是不敢獨自一人行走的。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幾十人結成的團隊,還有一批有武者押送的運貨車,除此以外就沒有看到其他的行人了。
孟小飛放慢了速度,他要看看跟上來的是些什麼人。幾分鍾後,兩匹馬不遠不近的跟上來,與孟小飛保持著一段距離。
孟小飛幹脆停了下來,但是讓他不解的是這兩個人也停了下來,既沒有上來交手的意思,也沒有看到行蹤敗露而撤退的意思。
孟小飛拿出幹糧,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也懶得去理會這兩個家夥。
前方忽然傳來零星的馬蹄聲,孟小飛這才明白這兩個人的意思,原來他們是在等幫手。
孟小飛依舊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坐在地上等候。
從前麵繞過來的是兩個武者,一個三十歲左右,一個四十多歲。
三十多歲的武者留著滿臉的胡須,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抱著雙臂慢悠悠的走到孟小飛身前:“孟小飛?”
孟小飛低著頭,懶得搭理他。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我有你的畫像,知道你就是孟小飛。”留胡須的武者的話讓孟小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畫像?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像我。”孟小飛臉上一點慌張的神色都沒有,鎮定自若的說道。
留胡須的武者愣了一下,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要是一般的上了獵頭通緝榜上的人,一看到自己的行藏暴露了,多半都會逃跑或者拚鬥,像眼前這個人一樣鎮靜的還真是少見。難道這四個人不是他們要尋找的人?
留胡須的武者從懷裏摸摸索索的拿出一張卷軸,再次打開看了看,又和眼前的孟小飛仔細核對了一下。畫像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神似而不是形似,同樣的一個畫像,在不同人眼裏可以認成不同的人。
孟小飛招招手,示意對方拿給自己看看。留胡須的武者猶豫了一下,才將卷軸卷起來,丟向孟小飛。
孟小飛伸手接住,打開來掃了一眼,不得不說,畫像還是畫出了幾個具體的特征,比如朝天長著的頭發,比如厚厚的嘴唇。隻是這明顯不是看到孟小飛的人自己畫的,而是畫像人通過別人的口述畫出來的,除了一些明顯的特征外,其他的都是似是而非。
與梅宏聲和黃灝楠的畫像相比,明顯要差的很多。
孟小飛丟了過去,淡淡的說:“你要是依照這個畫像尋人,可以尋到好幾百人。”說著就站了起來,牽起馬韁繩,準備動身。
這個時候,留胡須的武者一把抓住孟小飛的肩膀,說:“別急著走,等搞清楚了再走也不遲。”
孟小飛掃了一眼按住自己肩膀的手,冷冷的說:“放手。”
留胡須的男人手下使了使勁,說:“老弟,還是搞清楚了再說。”
孟小飛目光一凜,渾身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傾瀉-出來,就連站在後麵的四十多歲的武者都打了個寒噤:“就是他,好強的殺氣,不要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