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鱗會時間的靠近,玄靈宗外的三個城市裏人漸漸都熱鬧了起來。
而玄靈宗處理報名參加金鱗會事宜的雜役所則是門檻都要被踏爛了。
這一日,天近黃昏,雜役所的管事修士陳管事歪著身子癱倒在椅子後背上。
今日是最後一天報名了,所以人也特別的多,都要累死他這把老骨頭了。
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光,約莫著再呆一會就可以關門了,陳管事吩咐身邊的小弟子去沏茶。
總要提提神,不然隻怕再多一息他都堅持不下來。
陳管事又是叫苦連天又是欣慰。
他作為雜役所的管事看到宗門裏這般欣欣向榮心裏是很高興的。
宗門榮譽的歸屬感在這一刻充滿整個胸膛。
這是玄靈宗欸,是他的家,是他為之努力的地方,是帶他走向更高更遠的平台的地方。
所以,玄靈宗變得如此強盛,他心裏也很高興。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外頭的日影便漸漸的西散了。
泡茶的小弟子來的很快,陳管事端著茶杯眯著眼,想著喝完這杯茶應該不會再有人了,他便關門回去吧。
這麼想著,一杯茶很快見底,見外頭已經天光迷蒙,陳管事放下茶杯打了個哈切吩咐道:
“走吧,關門。”
小弟子應聲而去,陳管事伸了個懶腰走出門去,天邊墨染的顏色趁著幾分彩色雲霞,火燒雲一般蔓延著。
他滿意的舒了口氣:“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哈哈,走嘞”
說著人已經邁步順著雲彩的方向走下去。
而小弟子這邊關了門正要抬步離開,遠遠的竟然聽到氣喘籲籲的聲音。
“等等,等等”這聲音聽得急切,小弟子停下動作,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白色弟子服的男修跑過來。
小弟子皺了皺眉。
白色弟子服是外門弟子的服飾,知道來人是外門的,因此下意識的,小弟子便有些輕慢。
不過這來人的修為一看就比較高,所以小弟子很有眼色的在男子近了之後收起不耐煩的心思。
他恭敬的行了個禮:“不知這位道友有何要事?”
原本按照宗門牌子,這位小弟子進門時間比來人晚一些應當叫一聲師兄,但是這小弟子顯然是不願意喊他師兄。
來人鋒眉緊蹙,然後又鬆開,賠上了笑臉道:“這位小兄弟,是這樣的,我是來報名的弟子,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哦,”來人還沒說完就被小弟子打斷了。
“你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嗎?我們已經關門了,管事師兄也離開了。”
來人一愣然後道:“小兄弟,煩請通融。”
小弟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惡狠狠道:“我都說了已經關門了,誰讓你來的晚。”
來人知道自己理虧,沒有辦法,雖然眸光中閃過一抹狠厲但還是耐住了心思和這小弟子解釋。
也不知道是耗了多久,小弟子被他耗得實在煩了這才道:“罷了罷了,我給你報名就是了。”
說著罵罵咧咧的掏出鑰匙開門。
來人臉色顯然不好看,但還是忍住了,看來是想著報名後找個機會再報仇。
小弟子自然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