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冬狸疑惑的看向洛三。
洛三翻手拿出一隻錦囊笑著道:“金師叔在進試煉之地的前一天晚上找了我,除了說一些試煉之地裏的情況外還說了另外一些情況,最後他給了我這個錦囊,說是如果有人困於手牌就可以拿出來。”
冬狸眸光一閃。
金鱗?難道他猜到了什麼?
冬狸不動聲色的看著洛三手中的錦囊:“是嗎?金師叔還說了一些什麼?”
洛三把錦囊塞到冬狸懷裏:“其他的似乎沒有說什麼,不過金師叔身份很奇特,他的祖父是玄靈宗老祖宗身邊的人,可能他知道一些宗門的秘密,知道遮天崖下並沒有什麼傷害也猜到你能進入這裏吧。”
冬狸低頭去拆錦囊,嘴裏嘟囔著回答:“是嗎?”
心裏卻也想金鱗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一直隱藏了實力。
她自認自己一直很小心,不曾讓人發現什麼,就是徐若虛也是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的。
更不要說那些別的人物。
所以,金鱗應當真的沒有發現,可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念頭過去的這一功夫,錦囊就已經被打開了,冬狸拎起來一抖,落下的果真是一枚手牌。
卻是空白的,與此同時落下的還有一封信。
冬狸頓了頓,把手牌拿過來放到一邊,手則是拿起了信。
“咦?”
洛三看到手牌顯然沒有吃驚,應該是剛才猜到了,但是這封信,顯然讓他吃驚了一下。
冬狸揚了揚手中的信笑著道:“嘿,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一起看嗎?”
洛三卻搖了搖頭:“這是師叔特意給你的,我就不看了。”
說完,人已經起身,往索敏和雪瑩的那邊去了。
說實話,冬狸也擔心他會和自己一塊看。
這封信裏會有什麼她不確定,怕就讓裏麵寫出她的秘密,而這秘密剛好又被洛三看到……
冬狸不想傷害洛三。
她心裏能真切的感受到,洛三對自己是真的當師妹那樣好。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一直愛護的師妹一直在欺騙自己,他應當會很難過。
穩住了心思,冬狸打開信封。
一張淡色信紙從裏麵落出來,馨香的味道頓時溢滿鼻尖,冬狸一凜。
這香味對神魂有莫大的好處。
即便是冬狸現在神魂修為已經接近化神,但是這香味對她的神魂仍舊有很大的好處,冬狸甚至能猜到,這信紙能讓她突破元嬰和化神之間的桎梏……
她苦笑一聲,這人情是欠大發了。
凝眸,冬狸看向信封上的簪花小楷。
心裏稍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金鱗居然是這樣娟秀的字體,都說字如其人,但是這字反應的卻是一個素雅寧靜的女子。
冬狸挑了挑眉看下去。
信上寫道:
時年三月,夫勘破天機,察覺天下有變。
天下如何,於我何幹?於夫君何幹?
天大地大未嚐沒有我二人的容身之所。
隻是當時我已有了身孕,天下大變,它如何安在?
我和夫君決定破釜沉舟,雖則天下與我們無關,夫君也非正道修士,天下重任實在不該落到我夫妻二人身上。
但是,為了孩子,且以一己私心,破它一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