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連忙向黑傑克的視線方向望去,在剛剛自己和黑天藏匿的角落,有一個紅衣人正默默的站立在那裏,他的雙手以奇怪的姿勢合在一起,身上的紅色長袍正從膨脹狀態緩緩回落。
那個北方神廟的僧侶?秦奮頓時大吃一驚。這人竟然正是今天白天在南門大市救了泰戈爾幼子的那位紅衣僧侶!難道剛才那一瞬間救了自己的,就是他麽?隻是那究竟是怎麽回事?魔法麽?還是什麽東西?秦奮百思不得其解。
“什麽人!”黑傑克怒吼一聲,如同箭矢一樣從聖堂中射了出來,而白喬治此時也清醒過來,與黑傑克形成遙相呼應的隊形,成犄角之勢衝向那紅衣僧人。
紅衣僧人卻隻是莞爾一笑,向著秦奮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他明明隻邁了兩步,竟然橫穿了數十米的距離,來到秦奮麵前,隨即向著秦奮微微一笑,擠出滿臉的皺紋,道:“隨我來吧……”說著,僧人一手抓住秦奮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黑天的爪子,縱身向遠處射去。
秦奮隻感覺到脈門一緊,緊接著,便有一股力量彌漫全身,隨即意識全無……
黑傑克和白喬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紅雲一樣的身影閃爍了幾下,消失在黑暗之中。半晌,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終,白喬治一臉肅容的沉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北方神廟上師級別的高僧了吧?”
黑傑克點點頭,道:“想不到你我還有這個榮幸,能夠見到神廟上師,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出現那樣強大的存在了呢……”
夜色依舊深沉,教廷內依舊燈火闌珊,可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聖堂內竟然發生了這樣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而這,也成為了一場改變人類命運、至關重要的一場戰鬥。
次日,皇宮。
“滾開,秋思哥哥是我的!你這個死變態!”索菲公主從睡夢中驚醒,隨即睡眼惺忪、柔發如霧的癱坐在潔白的床榻上。
溫暖的陽光漫過窗欞,照射在索菲公主如同牛奶般潔白的肌膚上,折射出溫暖而誘人的光澤。她鬱悶的撓了撓蓬鬆的長發,無奈的苦笑著自語道:“我這是怎麽了?無緣無故的夢到他幹嘛,晦氣啊……”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想要重新縮回舒服的被窩裏。這時,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道:“公主殿下,梅沙皇妃請您立刻過去。”
索菲愣了愣,隻好依依不舍的從被窩中爬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來到了母親──梅沙皇妃的寢宮之中。
梅沙皇妃孤零零的坐在軟椅上,距離陽光很遠,她的手中捏著一盞玻璃杯,杯中酒色鮮紅如血般微微蕩漾著。
“母親,您找我?”索菲微笑著來到梅沙皇妃麵前,忽然感覺到今天梅沙皇妃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聽說,前天東陽帝國的戰秋思王子在野狼穀向你求婚了?”梅沙皇妃淡淡的問道。
索菲愣了愣,有些遲疑的點點頭,道:“是的,母親,隻是女兒還沒有答應。”
啪!玻璃杯猛地被摔成粉碎,梅沙皇妃厲聲喝道:“不要騙我了!如果不是鐵王家的那個修達阻止,恐怕你現在已經帶著婚戒來通知你的婚訊了吧?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麽?你的終身大事,竟然不需要問過我麽?”
索菲頓時慌張起來,連忙蹲在梅沙皇妃的身邊柔聲道:“母親,您這是怎麽了?女兒怎麽可能不問過您就私定終身呢?戰秋思王子在野狼穀中向我求婚,女兒事先真的不知情,否則肯定會先來尋求母親您的首肯的。”
“尋求我的首肯?”梅沙皇妃冷哼了一聲,道:“這麽看來,你還是很中意東陽帝國的那位王子嘛,你真的打算嫁給他?”
索菲頓時有些羞澀的道:“野狼穀一別之後,恐怕要過段時間,女兒才會再提此事,到時候還希望能夠得到母親您的祝福。”
“不可能!”梅沙皇妃忽然拍案而起,頓時把索菲嚇了一跳。梅沙皇妃臉色冰冷的在寢宮中徘徊,半晌後才在索菲麵前站住,沉聲道:“我問你一句話,你認為你我母女兩個在希姆帝國皇宮中的地位穩固了麽?”
索菲一愣,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惆悵,歎息道:“母親,您這又是怎麽了?已經這麽多年了,父皇和皇後以及幾位皇妃對待我們母女不是都很好麽?您又說什麽地位穩固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