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傑弗瑞終於按捺不住,皺眉沉聲吼了一聲。
阿爾曼吐吐舌頭,目光迷離的拍打自己的嘴,道:“看我胡說八道,修達兄弟你別見怪哦。不過話說回來,你究竟打算如何自處?”
秦奮打了個飽嗝,冒出一股難聞的酒氣,阿爾曼卻不以為意的盯著秦奮,沒有絲毫放鬆。
“自處?”秦奮嘿嘿笑著,將雙手張得大大的,道:“自然是要獲得更大的權力!力量!金錢!做男人的,要的不就是這些東西麽?”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項,那就是美女哦!”阿爾曼色迷迷的道。
傑弗瑞在一旁發出一聲冷嗤,隨即發現秦奮向自己瞟了一眼,便望向他處,沒再作聲。
“這樣說才像話嘛!”阿爾曼笑咪咪的道:“等父皇問起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大可以這樣去說嘛!要知道,教皇能給你的,父皇能給你;教皇不能給你的,父皇同樣能給你!”
阿爾曼口中的舌頭似乎都攪成了一團,但偏偏這幾句話說得清晰無比又擲地有聲。
秦奮自然知道阿爾曼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而他目前絕不會和皇族作對,在教皇與皇帝之間做一個搖擺不定的牆頭草似乎對日後更有幫助。他知道是該表態的時候了,便醉醺醺的笑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身為鐵王後裔,自然要為皇族效忠嘛!至於教皇陛下,雖然於我有知遇之恩,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您明白我的意思麽?”
“明白明白!”阿爾曼哈哈笑道,舉起酒杯又和秦奮乾了一杯,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哼!修達大人似乎忘了,您這位鐵王後裔剛剛可是毆打了名副其實的皇子呢!這就是你所謂的要為皇族效忠麽?”一旁的傑弗瑞忽然冷冷的插口道,目光不善的看著秦奮。
秦奮的酒好像頓時醒了三分,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緩緩的呷了口茶,卻不看傑弗瑞,而是對阿爾曼鄭重其事的道:“我所效忠的是皇帝陛下,和希姆帝國未來的統治者。至於比蒙殿下,我並不是太在意他的身分。”
對著兩位皇族說出這番話來可以說是大逆不道,阿爾曼完全可以立刻將秦奮關入大牢,而阿爾曼的酒似乎也醒了大半,醉眼中露出幾許清明和訝然來。他沒想到秦奮竟然敢如此直白,這樣迫切的表達對自己的忠心是不是太倉促了呢?阿爾曼下意識的看了眼傑弗瑞,卻見傑弗瑞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顯然也沒料到秦奮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
三人之間有那麽幾秒鍾的停頓,隨即阿爾曼忽然哈哈大笑,道:“好!我就喜歡修達兄弟你這樣的性格!直來直去!說實話,我的那位二弟的確不爭氣,對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怎麽尊敬,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早就已經淡了許多了。”
“如果比蒙殿下對太子殿下您有任何威脅,我修達甘為太子殿下您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一定會為您掃清擋在您麵前的一切障礙。”秦奮忽然昂首挺胸的道,那因為酒精而酡紅的麵孔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目光也明亮得如同熾烈的陽光。
阿爾曼和傑弗瑞再次呆若木雞。
雖然阿爾曼將秦奮帶到這高登酒店的確有幾分拉攏的意思,但是卻絕不會在甫一見麵便推心置腹。皇族內兄弟鬩牆已是不爭的事實,而這其中波譎雲詭、爾詐我虞更是外人難以想像。所以縱然阿爾曼和比蒙在暗地裏早已勢同水火,但彼此之間反而更加小心翼翼,結黨營私都要步步為營,以免落入對方的算計之中。像秦奮這樣高調的宣告效忠,阿爾曼和傑弗瑞倒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傑弗瑞皺眉道:“修達大人,請您慎言!比蒙同樣身為皇子,又怎麽會成為太子殿下的威脅?你這樣的言論如果被父皇聽到,就算你是特洛伊元帥的長孫,恐怕也難逃一死!”
秦奮慵懶的晃了晃身子,像是要把醉意驅逐出去一樣,隨即站起身來,含笑道:“既然九皇子殿下如此說,那便是我修達自作多情了。”他向阿爾曼點點頭,又道:“今天承蒙太子殿下盛情款待,等屬下忙過近期的事情,一定回請,還望太子殿下給我一個薄麵。”說著,便向門外走去。
阿爾曼皺眉看了看傑弗瑞,而傑弗瑞也是一臉呆愣,顯然沒想到修達說走就走。兩位皇子默默的看著秦奮的背影,直到秦奮幾乎要拽門走了出去時,阿爾曼才招呼道:“修達兄弟別走,回來我們接著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