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清晨,日出東方。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那雄偉的金鑾殿前,殿宇前,那金龍蔓藤的柱子金光閃閃。
越發襯得大雄寶殿的龍威。
大殿內,一群太監、宮女,各個緊而有序的布置著桌椅、菜肴。
今天,是七王爺十九歲的生辰,皇上一向對七王爺寵愛有加,自然是要大擺宮宴為七王爺慶生。
七王爺是皇上唯一的胞弟,自幼便對他疼愛有加。
雖然是兄長,卻對他像父親般那樣寵溺!皇上膝下無子,一奶同胞的卻隻有七王爺一人。
曾有傳言,乃是皇上駕崩之後將皇位傳於七王爺,不知道流言是真是假,可是,這七王爺在皇朝的地位,卻是獨一無二的!
“爹爹,女兒一定要來嗎?”
皇親貴胄,皇朝重臣均在邀請範圍之內,放眼望去,這禦花園內,多數是年輕妙曼的女子,多數人都是心知肚明,這皇上是要為七王爺選妃呢。
因此,不少郡主、小姐都是喜上眉梢,風流倜儻的七王爺是所有少女心中的夢想呢。
杜溯歎了口氣,望著女兒那傾倒眾生的容顏,暗自傷感,皇上密旨今日無論如何要帶悠兒來,他的心裏多多少少已經猜的出皇上的用意。
“悠兒,你一向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今日,也許……!”
左相沒有說完,他看到女兒那雙靈動的雙眸一瞬間的黝黑,便已經明白,爹爹想說的是什麼。
今日澹台軒十九歲生辰,皇上如此疼愛七王爺,在看今日所來的眾人,便心中明白了幾分。
當即跪了下來,“爹爹,請恕女兒不孝,女兒是萬萬不能嫁給七王爺的。”
咬緊的下唇似乎想要說出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一旁的杜夫人倒是比女兒更加著急,女兒本是傾國傾城之容顏,如今這一跪更是惹人注目,忙拉起女兒。
她的女兒,她十月懷胎所生,他們夫婦二人自然是寶貝的緊。
“老爺,宮門深四海,再者,人人皆知,七王爺有一名獨寵了三年的側妃,悠兒的性子又豈可與人共事一夫,老爺!”
杜夫人明白自己的女兒,她的性子剛烈,對感情更是忠貞不二,是萬萬不會與別人共事一夫。
左相杜溯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絲的心痛,但是下一秒卻變得無比堅決,他輕輕的扶起女兒,悄聲叮囑,“女兒,爹爹並非貪生怕死之人,隻是,恐怕此次要委屈了女兒。”見此刻四下無人,拉著夫人、女兒退了一步。
“皇後的妹妹青檸郡主是屬意七王爺的,皇後和國舅的用心皇上不是不知,若是青檸郡主嫁給了七王爺,恐怕那國舅的氣勢會更加凶猛,為今之計,隻有你駕給了七王爺,斷了國舅的野心。”
杜悠悠聽後,水靈的大眼蒙上了一層薄霧,“爹爹……”嘴角已經張開,卻沒有再度開口。
瞬間,雙眼一橫,“實不相瞞爹爹,女兒早已與霄雲山的師兄私定終身,女兒此生是非師兄不嫁的,爹爹!”
杜左相與夫人聽聞,兩人有點接受不了,忙嗬斥女兒將這些話收回,“凡是皇親貴胄,一品大臣子女婚姻大事全是皇上做主,萬萬是不能私下做媒,悠兒,你糊塗啊!”杜左相一臉的欣喜卻慘雜著憂愁。
杜左相年輕時曾經是霄雲山長風真人的入室弟子,膝下隻有一女,自然是格外的寶貝,珍惜,為了女兒能夠在他們二人去世之後不受人欺負,私下悄悄送女兒去霄雲山習武,一晃十年之久,如今十六歲的她武功修為並不在他這個做爹爹之下。
女兒口中的師兄他自然是明了的,是一個值得悠兒托付終身的少年。隻是,錯就錯在悠兒她生有一個做官的爹爹啊!
女兒,是爹對不起你!
杜左相眼中的愧疚清晰可見。
“悠兒,我們杜家自澹台王朝開國以來,曆代保護君主,嫁給七王爺,是你的命!”
說完,杜左相狠心的轉過身子,不在看女兒那雙清澈的雙眸。
杜悠悠渾身一顫,無力的癱坐到地上,她和師兄難道就要從此天各一方!腦海中瞬間閃現過那個白衣飄飄儒雅的男子來。
杜悠悠望著爹爹對於自己那種愧疚、自責又帶點無奈的思緒,心中也是疼痛不已。
她並非不孝之女,隻是,這七王爺花名在外,王府中有一個專寵了三年的側妃,她不想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
她隻想過安靜的生活,一夫的生活。
她杜悠悠寧死不願與別的女子共事一夫。
杜悠悠眼中瞬間出現了冰冷,“女兒讓爹爹擔心了,爹爹放心,悠兒不會做出讓爹爹擔心的事情!”
杜左相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心痛,扶起跪地的女兒,望著她那傾城傾國的容顏,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杜家的三人在這熱鬧的禦花園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別家的老人都是望著女兒喜滋滋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坐上這七王妃,隻有這杜府的二老,臉上卻是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