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音色柔和,讓人沒有辦法忽略。
所有人都轉頭向出聲的方向看去,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個容色豔麗的男子,身形瘦削,麵色蒼白,卻掩不住他出色的眉眼。
他定定地望著新天的新娘,眼中帶著無限的感情,陰柔的氣質讓他整個人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
“我的天,這是誰啊!”
“長的這麼好看,不會是哪家的明星吧?”
“你們說他說這個話什麼意思啊,他不會粱初雪的初戀情人吧,如果他今天是來搶票的,請容我站他!”
粱初雪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哪裏還有剛剛麵對記者的時候甜美從容的感覺。
而安喬在見到來人之後,眼淚在一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粱初雪。
粱初雪感覺空氣裏麵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她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激動嗎?不隻是激動。
害怕嗎?也不隻是害怕。
就在她做好準備抬頭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那人忽然調轉方向,走到安喬麵前,抬手擦掉安喬掛在臉上的淚珠,笑了笑,和安喬極度相似的桃花眼完成一道月牙,讓他整個人又柔和了幾分,“姐,我回來了!”
安喬扁著嘴,給了對麵的一拳,哽咽道:“臭小子,這種登場顯得你特別重色輕友你知不知道!”
安喬沒有在開玩笑,安讓要會回來了為什麼不是第一個打電話告訴她啊,她才是她親姐好不好,要是她今天沒有來參加粱初雪的婚禮,那她豈不是不知道是第幾個見到自己弟弟的人了,想想就生氣。
而且……
“你來幹嘛?還忘不掉那個女人?”安喬拉著安讓低聲道。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像是老媽子一樣護著自己的弟弟了。
安讓哭笑不得:“姐,你總這樣子像個管家婆一樣會老的快的,到時候姐夫嫌棄你我可不管。”
“姐夫?”安喬眼裏閃過一抹差異,一個猜想在她的腦中快速的形成。
“什麼姐夫,你不是在國外治病嗎,為什麼忽然回來了?身體沒有問題嗎?”其實安喬一直想去探望安讓,但是安家的人都和她說安讓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不能激動也不能勞累,所以導致安喬連安讓到底住在哪裏都不知道,現在忽然出現在這裏,讓安喬不免擔心起來。
安讓暖心一笑,拍了拍安喬的後背,說道:“姐,我很好,你放心吧,是姐夫接我回來的,具體的事情,我晚點再和你講,我先過來就是為了讓你不闖禍,還有轉達姐夫的一句話,他辦完事就過來,讓你乖乖的。”
安喬聽完麵色一紅,對安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知道怎麼回事麼你就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都沒大沒小的,誰讓他過來了!”
安讓知道安喬是個死要麵子外加神經大條的人,沒有揭穿什麼,隻是笑笑,便不再作聲。
這時,溫成業抬手攬著粱初雪走了過來。
粱初雪的麵色比之前好看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蒼白,眼神也有些飄忽,看得出安讓的出現讓她慌亂不堪。
這倒讓安喬有些納悶了。
雖然當初是粱初雪背叛了安讓,但是說到底這隻是出軌,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粱初雪見到安讓怎麼會有怎麼大的反應?
“嘖,看看,這是誰啊,臉色白的跟鬼似的,身板瘦的跟個柳條似的,你們看看這個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保安怎麼會讓你進來?你怎麼進來的?”溫成業看著安讓,仰著脖子問道。
安喬皺了皺眉頭,張嘴就想提自己弟弟說話,安讓卻先她一步回道:“性別男,拿著請帖進來的,相信除了溫大少爺,其他人都是有目共睹。”
安讓不卑不亢的淡然樣子瞬間在路人心裏贏得不少好感,都開始嬉笑起溫成業。
溫成業惱羞成怒,一把把粱初拽到自己身邊,不帶一絲憐香惜玉的說道:“嗬,請帖?誰發的,你發的,嗯?”
旁人看不清的地方,溫成業用力掐著的粱初雪,仿佛要把發泄不出去的憤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粱初雪疼的麵色慘白,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低聲道:“沒有,我沒有發過。”
“哦!那就奇怪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保安!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溫家找你們來是當擺設的嗎?誰讓你們放他進來的!”溫成業忽然發難,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畢竟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不是溫家的合作夥伴,要不就是要以後仰仗溫家的,即便都不是也不想隨便得罪,這個時候都開始減弱自己的存在感,顧不得那個路人緣很好的好看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