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初雪身著寬鬆的條紋襯衫裙,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的,帶著的墨鏡站在別墅門口。
雖然她已經做了喬裝,盡量穿的接地氣一點,那是還是被人認出來。
她餘光甚至可以看到有人用手機頭牌她。
粱初雪悄悄挺直腰板,裝作自己沒有發現有人偷拍的樣子,默默的調整自己的身形。
看,她果然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子,即便裝束普通,隨隨便便站在大街上,她出色的氣質就可以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她這麼好,總有一天,她會光耀萬丈的站在所有人麵前,無論是安家的人,還是溫家的人,誰都別想再小瞧她!
“那個……是梁小姐是吧?”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粱初雪轉頭看去,見剛剛應門的大姐又走了出來。
粱初雪立馬受氣剛剛倨傲的表情,重新笑的乖巧無比,輕聲道:“是,我是粱初雪,請問安喬現在方便嗎?”
“恩恩,方便方便,我們少夫人讓我請您,進去,梁小姐,請吧。”
粱初雪在聽到少奶奶幾個字的時候笑容頓了一下,隨機不著痕跡的抹去,然後跟著池媽一起往深處走去。
雖然粱初雪往別墅深處走去,她剛剛提起的心情就開始一點點沉入穀底。
她在婚禮上隻當安喬是狐假虎威,她知道安喬不喜歡有錢人,所以一直猜想那個男人可能隻是她找來的一個外援或者根本就沒有大家表現的那麼誇張。
但是看著裏麵上上等的裝潢,和那個應門的大媽對安喬的稱呼,粱初雪心裏越來越沒有底。
走到客廳,幾個參加她婚禮的人還都在,畫麵變得滑稽無比。
粱初雪扯了扯笑容,說道:“安喬,你好,又見麵了。”
安喬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沙發,說道:“見到你我哪裏能好的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粱初雪抿了抿嘴唇,從前安喬對她十分親近,大大咧咧的對什麼都不在意,隻要是她粱初雪要的,安喬有的,基本上都會很容易騙得過來,那個時候的安喬,對她真的特別好,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夾槍帶棒,橫眉以對。
“安喬,我想單獨找你談談。”
“安喬一邊在池媽剛端上來的零食盒子裏麵挑選有沒有適合自己的,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粱初雪呼吸一窒,壓住自己的怒火,說道:“怎麼會呢!”
安喬點點頭,“正好沒有,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在場都是自己人沒有關係的。”
“就是啊,粱初雪,你不會是又想上演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苦肉計吧,你別欺負我們家安喬心軟,拿著這招使不爛啊!哦不對不對!”嚴小七拍拍自己的嘴巴,說道:“不是我們家的,這話我不能隨便說,畢竟這丫頭是古川集團你的董事長夫人,自然是顧總的,是吧顧總。”
顧燁澤攬著安喬,風輕雲淡的一笑,說道:“的確如此。“
安喬默默給了嚴小七一個讚。
粱初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個嚴小七分明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而且肯定明知道自己在溫家過得不好,還在她麵前這樣炫耀。
同樣是嫁到豪門,憑什麼安喬就過得比她舒服,她才不信!
“安喬,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會,但是我希望那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顧先生和溫家之間的生意。”
安喬挑眉,一臉玩味的看著粱初雪,說道:“粱初雪,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錯誤的認知,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有過誤會?我覺得我們彼此對事實都是了如指掌的。而且就算我挺討厭你的吧,但是不至於為了你大動幹戈幹涉兩個公司的事情!就算是我因為討厭你幹涉了兩個公司的事情,你覺得看你的麵子我會收手?在你心裏我安喬到底是有多大公無私?”
“我……安喬,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
“我承認!”安喬打斷粱初雪的話,“我向來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人,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覺得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個人做了虧心事是要償還的,所以你憑什麼覺得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還會大公無私的原諒你?”
“你聽我說,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情就算你有一百個苦衷我也不想聽你說,我隻相信自己的眼鏡,我看到你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拋棄了小讓,讓他用最痛苦的方式麵對你背叛的現實,不僅如此,你還狠狠在他自尊心上踩上一腳,害得他病了那麼多年,害的我們姐弟分開那麼就,害的我……”
害的我為了保住小讓的同時保住自己的人生,變成一個大家口中水性楊花的人。
這句話,安喬沒有說出口,她不喜歡解釋。
尤其不喜歡在顧燁澤麵前刻意解釋。
“安喬,你聽我說,我當時,我當時隻是因為太小了,我一時之間沒有禁得住誘惑,我也是被騙的那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