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澤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司馬用。
司馬用多了解自己的外孫,不必他說話,光是這個表情就已經知道是確有此事了。
“你真是胡鬧,有孩子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我雖然覺得辛家的丫頭太有心計,但是畢竟是與你門當戶對,才貌學識和家世也是都拿的出手的,隻要她是真心輔佐你,你們就可以在一起嗎,怎麼能做到把自己的孩子扔給比人,不管不顧這麼多年呢!”
司馬用越說越生氣,平常那麼疼愛的外孫子,都忍不住抬手教訓了一下。
顧燁澤眉頭緊皺,“外公,這件事情另有蹊蹺,我回頭再和您請示,你隻要知道兩點就可以,第一,我和辛露一直隻是朋友,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孩子隻是無稽之談;第二,我的妻子隻有安喬一人可做。”
“你……”顧燁澤是個多溫和的人,從小到大,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顧燁澤哄著他的,這是第一次顧燁澤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他說話,司馬用有點不能接受。
顧燁澤看到司馬用這個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恢複了平日裏的溫和:“外公,我和安喬還有事,一會兒要出去一下,外公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準備了。”
“哼!你就是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了,還找借口趕我走,我告訴你,孩子的事情快點解決,我們家的孩子不能留在別人家養!”司馬用見自己的用意被揭穿,也有些不好意思,叫叫嚷嚷的就走了。
顧燁澤轉過身來,發現屋子裏麵空無一人,反應了一下,這才想到剛剛安喬大概是去了衣帽間。
剛剛的話,她聽到了嗎?
顧燁澤覺得前所未有的煩躁過,公司的事情可以處理,外人的事情的可以絕情,但是唯獨對安喬,他總是有種無力感。
過了挺久,安喬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條紋襯衫裙,帶了一條腰帶,頭發紮成要給半丸子頭,臉上略施粉黛,要是嚴小七看到她一定會拉著她說今天可以去街拍了。
接觸到顧燁澤詫異(驚豔)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怎麼了?我是想把嘴角的淤青扯住,還能看出來嗎?”
顧燁澤搖搖頭,笑著替安喬掉下來的一縷碎發別在耳後,“走吧。”
到了醫院之後,安喬就直奔韓安見的病房。
韓安見沒敢告訴自己的爸媽住院的事情,這邊也沒有什麼太多朋友,正一個人病懨懨在病房裏麵發呆,見到安喬之後差點沒有激動的撲過來。
“我靠安喬,你個死沒良心的還知道過來啊!”
安喬翻了個白眼,“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就知道你肯定死不了了。”
韓安見氣的揮拳,“這是你對救命恩人該說的話嗎?對了,我聽說你最後被警察帶走了,沒事吧?”
安喬清了清嗓子。
她這個小霸王也算逞凶鬥惡這麼多年來,但還是第一次連警察都驚動了。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沒什麼沒什麼,最後證實了我們是正當防衛,酒吧老板本來也是要追究責任的,但是後來看到是我們,就算了。”
“嘖嘖,沒想到從前的人情到現在還可以繼續用啊。”韓安見感歎著。
這時,他注意到了在安喬身後的顧燁澤,麵色頓時有些不大好看:“呦,這不是我們顧大總裁嗎,聽說你最近過的很愜意啊?”
顧燁澤仿佛沒聽到韓安見的挑釁一般,微微點了點頭,“多謝韓先生昨天救了內子。”
“我救安喬是因為安喬是我朋友,和你有什麼關係,用的著你來謝我?”
“不管怎麼樣,內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韓先生下次如果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直接聯係我。”
自始至終,顧燁澤都像沒有看到韓安見的挑釁一樣,說話一直溫文爾雅。
但是身為他的情敵,韓安見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顧燁澤的話外音。
這分明就是在無聲的宣判他對安喬的所有權。
安喬一心想著司馬用和顧燁澤說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病房裏麵的暗流湧動,直到韓安見叫他:“安喬,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話雖然是衝著安喬說的,但是韓安見卻看著顧燁澤。
顧燁澤點了點頭,對安喬說:“我在外麵等你。”
顧燁澤走之後,韓安見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做起來,因為動作太大,他眩暈了一下,安喬趕緊過去扶好他。
“我說韓安見,你又要幹什麼啊?”
韓安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我幹什麼,我是想問你幹什麼好不好,你看看你昨天的樣子,你再看看你今天的樣子,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那個男人那樣對你你就準備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