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抿了抿嘴:“我,我再考慮一下。”
“好、”顧燁澤點了點頭。
安喬把自己手中的抱枕緊了緊,低頭陷入沉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膽子好像變得越來越小了。
從前雖然她總是受傷,但是無論安建國和安紫做什麼,她都不怕,都敢勇敢的去反抗。
她經常和嚴小七說的一句話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但是現在,很多事情不一樣了,她會在乎很多,以顧燁澤妻子的身份。
對,就是因為她是顧燁澤的妻子,才更加不能退縮。
很多事情都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我去。”安喬抬頭,雙眼明亮的看著顧燁澤,“我在家與否,安紫的把戲也不會停止,還不如到那裏見招拆招。”
顧燁澤讚許一笑,他就知道他的女孩是不會被嚇跑的。
司馬晗家發生的事情一直讓她心中存有芥蒂,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人言可畏,他原來以為她沒想過,後來才知道,她想的比他大概還要多一些。
“那個,還是老樣子,我先殺到學校去唄,你今天也去吧?”安喬弱弱的問。
以顧燁澤的身份,這種場合實在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參加,但是安喬就是覺得,隻要他可以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自己就會很安心。
“當然。”顧燁澤笑了笑,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喬,斟酌一下自己的用詞,然後問道:“你,準備這樣去媽?”
安喬低頭看了看自己,牛仔筒褲,白色帽衫。
嗯,和平一樣,衣服都是幹幹淨淨的。
“沒什麼問題啊。”安喬不明所以的看著顧燁澤。
顧燁澤輕歎了口氣,起身將安喬的碩大的眼鏡輕輕拿下,“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不知道顧夫人是因為對自己的樣貌太過自信,還是根本不在乎為父。”
顧燁澤語氣中的淡淡的哀怨太過明顯,大條如安喬也覺察到了她是什麼意思。
“你,你嫌棄我不會打扮就直說啊,拐彎抹角的。”
顧燁澤被安喬委屈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怎麼敢、“
雖然嘴上這樣說,顧燁澤還是帶著安喬去樓上,讓早就等待在那裏的形象設計師做了造型。
在外麵等著的期間,宇文疏帶著嚴小七一起過來了。
”燁哥,怎麼樣,嫂子還在裏麵改造,不,深加工,哦不也不對,還在……還在裏麵煥然一新呢啊?“
嚴小七聽得雲山霧罩的,還不等顧燁澤回答,她就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啊,安喬怎麼了?你又出什麼餿主意了。“
”黑,怎麼說話呢。“宇文疏不服氣的說:“這次我的想法可是得到了我哥的認同呢好嗎,一會兒咱們不是要去參加那個什麼安紫的電影發布會嗎,那廝肯定想在婚禮上找茬,到時候嫂子肯定會成為焦點,如果今天嫂子就這麼不施粉黛的去了,以我對那些個八卦記者的了解,指不定說出來什麼難聽的話呢,標題估計就是同為姐妹,雲泥之別之類的。”
“就你知道的多。”嚴小七嘴上唾棄了宇文疏的說法,但是內心中還是有些讚同的。
畢竟,認識安紫這麼多年,她的手段一貫如此。
隻不過,她在安喬麵前就是一個醜小鴨,每次想要凸顯安喬的不好的時候,都會被安喬輕而易舉的壓國風頭。
宇文疏對嚴小七的質疑毫不在乎啊,繼續在那裏十分自豪的說道:“記者要是喜歡這個噱頭,咱們就跟他們,不過到時候誰是雲,誰是泥,可就說不準了。”
正在這時的,造型室的門被打開。
打扮得當的安喬亭亭玉立的站在眾人麵前。
設計師這次將安喬的長發做出微卷的樣子,然後高高豎起,看起來簡單幹練,又不失活力。
均勻纖細的身上是一套連體褲,上半身袋子狀的,在背後微微交叉,漏出一點點腰間和腹部的肉,看起來性感卻不豔俗。
腳底下一雙一字帶的高跟涼鞋,簡直美不勝收。
宇文疏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特比虛心的和顧燁澤說:\"燁哥,剛剛那句話我重說,能下來,誰是雲,誰是泥,一眼就有分別。\"
最後四個人一個車浩浩蕩蕩的去了京大。
中途,安喬和嚴小七想要先下車和兩個人分開,但是車上的兩個男士都表示人這麼多這麼雜,熟人碰到一起一起走有什麼不正常的,於是到了最後四個人一起進入了會場。
安紫在看到安喬身影的一刹那,眼中漏出的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