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露反映過來他想要幹什麼,出聲喊道:“慕琛,你的腿上帶著傷呢!”
回答她的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辛露呆坐在床上,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好像從她歸來,發現顧燁澤全心全意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開始,她就好像被種了魔根,根本出不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琛從裏麵走了出來,原本扣的一絲不苟的襯衫,心在隻是隨意的扣了幾個扣子,領口敞開,漏出好看的鎖骨,頭發被打濕了,也淩亂的搭在眉間,這是辛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慕琛。
慕琛出來之後,看了看還是呆坐在床上的辛露,走過去將他的衣服搭在了辛露的身上。
剛剛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和冷間他們聯係好了,冷間不知道哪裏得來的消息,馬上就要到這來接他了。
雖然辛露很過分,他還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辛露忽然開口道,嗓音沙啞:“慕琛,我知道你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京城有名的律師是個花花公子,你可能和那麼多女人在一起,為什麼隻有我不可以?”
慕琛抬頭看著辛露,良久,才說道:“你覺得呢?”
辛露看著慕琛認真的眼睛,心裏漏掉了一拍。
大概是最終會還是估計了他們少年時候的情分,冷間趕到之後也沒有見麵,更沒有為難她,隻是接走了慕琛。
辛露在酒店坐了很久很久,直到雙腿冰冷,與肩頭溫暖的溫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才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阿琛的衣服,還沒有還給他。
……
安讓站在安喬的身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
自從剛剛聽到慕琛和辛露的對話隻有,安喬就一直沉默不語。
“姐,你放心把,剛剛冷間那邊來信,說已經接到慕琛了,受了點皮肉傷但是沒大礙,他們現在已經往姐夫那邊去了。”
安喬點點頭,說道:“小讓,你覺得,我是不是掃把星?”
安讓一愣,問道:“你說什麼呢姐,你怎麼回事掃把星!”
安喬落寞的垂了垂眼,“可是我覺得自己害了身邊所有的人,先是媽媽走了,然後你生重病,現在顧燁澤被我害的丟了工作不說,還可能坐牢,我簡直不應該和任何人親近才對!”
安讓走到安喬麵前,蹲了下來,仰頭看著安喬,溫和道:“是嗎?可是我看到的事實,卻正好相反。”
安喬看著安讓,麵帶疑惑。
安讓笑了笑,繼續道:“在我的記憶力,母親一直鬱鬱寡歡,哪怕前幾年,安建國尚且算是個好丈夫的時候,她也不見得多開心,我從小不愛說話,不會的讓母親開心,反倒是你,總是嘰嘰喳喳的,雖然看起來很淘氣,雖然有的時候你會惹母親生氣,但是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母親整個人才是鮮活的!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母親開心的來源。”
“至於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被安展……被爺爺帶走去治療的時候,我有多少次想不開想要自盡的?治療的過程非常痛苦,我覺得餘下的生命就要在這暗無天日不停重複的日子當中度過,但是是姐你,你經常鼓勵我,和我說外麵的花花世界,說你在等我,告訴我所有苦難都會過去,告訴我等我歸來的時候,會帶我看盡繁華,所以我才一直支撐下來。”
“姐,現在姐夫出事了,你知道的,那些人對付你就是為了對付姐夫,連他們都清楚你在姐夫心目當中的地位,你自己為什麼不清楚呢?你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傻傻的去自投羅網,也不是自怨自艾,你現在要做的,是努力去幫姐夫解決問題,姐夫的這些朋友,慕琛,冷間還有宇文疏,確實每個人都很厲害,但是無論是誰都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像這次,難道不是姐你找人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