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澤的麵色頓了頓,然後抬頭道:“不是困了嗎,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安喬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走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睡一會兒就醒了。”
“怎麼了?”安喬坐在沙發上,見一屋子的人都麵色有些詭異的看著她。
“那個,嫂子,你別生氣哈,這個有些人就是很喜歡嫉妒別人,沒事找事,但是清者自清,一定會解決的。”
安喬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宇文疏。
宇文疏看看周圍的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硬著頭皮和安喬講了剛剛電視直播的事情。
安喬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等宇文疏講完之後,也沒說什麼,眼睛有些初初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ruler皺了皺眉頭,忽然冒出來一句:“我給你五折,附帶毀屍滅跡怎麼樣?”
安喬被ruler的話拉回視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宇文疏在一邊看著這個著急啊,頻頻給顧燁澤使眼色。
你看看人家,雖然很變態,但是殷勤獻的很及時。
安喬忽然抬頭對顧燁澤笑了笑,說道:“又連累到你了。”
眾人一愣,安喬剛剛出神,不是擔心自己,第一反應竟然是連累顧燁澤。
……
另一邊,京城最豪華的酒店裏,艾利克斯麵色不好的把電視機關上了。
恰好桑淺過來送咖啡,艾利克斯忽然開口道:“你覺得安喬是會抄襲的人嗎?”
桑淺動作一頓,斟酌一下自己的言辭說道:“從我了解到的安喬來講,是不會的,但是我和她畢竟隻有短暫的接觸,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保留意見。”
“可是我相信。”艾利克斯斬釘截鐵的說道,甚至微微帶著一絲怒氣。
桑淺驚訝的看著他,心忽然針紮似的疼了一下,她聽到自己的語調有些不穩的問道:“為什麼?就因為她是左白安的女兒?”
艾利克斯楞了一下,“桑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深藏在心底的一些魔鬼一旦釋放出倆就不願意再回去,桑淺毫不示弱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艾利克斯,你現在變得很不像自己,為了安喬一次一次破例,一次次的違背公平的原則,這次涉及到抄襲事件,你甚至毫不猶豫的站在安喬那邊,你覺得自己這樣正常嗎?你對安喬的種種特殊照顧,難道不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嗎?!”
桑淺一下子把心底積攢多年的感情都釋放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多年一直在他身邊為他做任何她能做的事情,他對她還是不會多看一眼,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這麼多年,他卻還一直念念不忘,甚至對那個人的女人都會另眼相待。
那她算什麼?
艾利克斯震驚的看著桑淺,印象中沒有看到自己的助理這樣失態過。
艾利克斯動了動嘴唇,最終也是冷了眼神,年前時候恃才傲物的狂傲才子好像一直藏在他的骨血總,從未老區,他冷冷的飄向桑淺:“所以呢,是又怎麼樣?”
懂得人不必解釋,不懂的人無需解釋。
艾利克斯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起身便走。
隨著外麵大門關上的聲音,桑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氣,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自己竟然沒有忍住說了出來,她明知道左白安是艾利克斯的禁區,她竟然還要這樣說出來……她這是怎麼了?
……
商場的書店門前,安喬站在門口,看著依然擺在店麵外麵但是已經被挪到一個不起眼位置的艾利克斯圖冊的宣傳海報,愣愣的出神。
耳邊忽然傳來有些熟悉的感歎。
“還真是現實啊。”
安喬尋聲望去,果然見到了上次遇到的那個十分誌同道合的大叔。
“大叔?”安喬有些驚喜的叫道。
艾利克斯立馬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我每天花這麼長時間保養,就是想和年輕小姑娘兄妹相稱,你竟然叫我大叔,好傷心。”
安喬被他逗得笑不可支。
剛剛她在家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不好自己的心情。
不是不在乎自己被誣陷,隻是,誣陷的次數太多了,她忽然覺得很累。
她一直都很喜歡建築設計,從前也一直覺得設計就是設計,兩耳不聽窗外事,認認真真的做她的設計就好了。
但是顯然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世間總有惡人,世間總有不如意,世間總有一些無可奈何的錯過。
比如艾利克斯的那個比賽。
算算時間,那些參加複賽的人準備工作應該已經接近尾聲了,她前一陣子有聽嚴小七給她普及八卦的時候說這個比賽很可能名為比賽,實際上是艾利克斯在收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