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驚訝的看著顧燁澤,因相當中他很少會說這種重話。
最後的結局竟然真的是竹奈,哦不,應該叫小雨跟著ruler一起進了手術室。
他留了很多血。
這是竹奈站在手術室唯一的感覺。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留這麼都血,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沒有留這麼多血。
那個時候他是個幹淨的少年,安靜而寡言。
她放學回家看到這樣一個男孩坐在自己的家裏,除了孩子的排外心裏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但是她完全不想對這個男孩子有什麼好臉色的,盡管他很好看,但是自己的爸爸總是對他一副很恭敬客氣的樣子讓她十分不舒服。
自己的爸爸在她的心裏應該是最最高大的形象,應該隻對她最好才對,為什麼會對這個男孩這麼好。
後來竹奈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這個小男孩是自己爸爸上司家裏的孩子,所以父親才會格外小心的對待。
幼年時期的竹奈並不清楚上司家裏的孩子代表著什麼,隻是覺得這個眼前的男孩奪走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大部分關注十分可惡,尤其是他總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更是可惡。
她可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很多男孩會爭著搶著和他說話,哪個會像他這樣冷淡。
終於有一天,竹奈趁著父親不在家,忍無可忍的開始找茬了。
“喂!你讓開,我要練鋼琴了!”女孩站在男孩麵前,一臉驕縱囂張的說出了兩個人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
男孩慢吞吞的看了看已經落了一層薄灰的鋼琴,然後抬頭看向她。
女孩臉上閃過一陣心虛。
“看什麼看,我很久不練了,現在想練練不可以嗎?”
男孩聳聳肩,沒有說什麼,隻是拿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書和CD慢吞吞的移了地方。
女孩:“……”
她本來也不是要練鋼琴的,隻是為了找茬,但是麵前男孩的這個反應讓她覺得好像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力氣。
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誰,女孩無奈,之後坐在鋼琴凳上,打開了鋼琴的蓋。
自從上個月自己因為彈鋼琴的事情和父親大吵一架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鋼琴,父親也沒有再管自己。
向來這個人也是以為他們家裏的鋼琴是個擺設,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坐在這裏。
調整好椅子的位置之後,竹奈四下看看,實在不覺得這個地方哪裏舒服,他幹什麼非喜歡每天坐在這裏啃他的那些書。
硬著頭皮彈起之前剛剛練好的曲目。
“錯了。”
剛剛談了沒幾個小節,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
竹奈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男孩正兩腿伸直坐在地毯上,身後靠著落地窗,耳朵上掛著他萬年都不會摘下的耳機。
他正低頭反正一本她看名字就頭痛的書,好像和自己不存在在一個世界一樣。
竹奈皺皺眉頭,大概自己聽錯了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她還是繼續回頭繼續彈起鋼琴。
“錯了。”
“錯了。”
接二連三報錯的聲音出現之後,竹奈再也不覺得自己聽錯了,她忍無可忍的衝到男孩麵前,一把拿走他的書,等著大大的眼睛,氣哼哼的看著他。
ruler一愣,說道:“怎麼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在找茬,我在練琴,總是說錯了錯了是什麼意思啊!”
“哦……”男孩慢吞吞的說道:“可是確實錯了。”
“你……”女孩不服氣,蹬蹬蹬的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把曲譜拿出來,問道:“哪裏錯了!”
這可是自己練的最熟的一首曲子,怎麼會出錯。
誰知道ruler竟然很從容的拿過來曲譜,然後一個一個慢悠悠的指給女孩看。
女孩最開始的時候還一臉不服氣,可是等到後麵,她的麵色開始變得不是很好看了。
好像似乎,是她彈錯了。
但是……也不是多嚴重的錯誤啊,隻不過是自己的伴奏的點有點錯而已,這家夥到底怎麼聽出來的。
“你這麼厲害,你去彈啊!”
男孩不說話,“繼續看自己手裏的書。”
“喂!”女孩不依不饒,影視纏著男孩給她彈。
男孩無可奈何,之後坐在鋼琴麵前,彈奏了一曲。
女孩的父親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看到這個場景,他十分開心,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可以和男孩相處的這麼好,於是越發喜歡撮合他們兩個在一起。
不管接下來兩個人是否和睦,兩個人的接觸總算多了起來了。
說是不和睦,其實大多是女孩在鬧,男孩通常很安靜的看著女孩生氣,偶爾她哭了的時候回手足無措的說一句別哭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