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絕的眼中慢慢流露出一抹眷戀,這樣的眼神不像是會出現在一個上位者的眼神中。
“認識。”左天絕輕輕道:“當然認識。”
飯桌上一時變得安靜無比。
安喬緊緊咬著下唇,有些東西呼之欲出,但是她不能說,需要拚命克製才可以。
顧燁澤在桌下輕輕抓住了安喬的手。
“你母親,他還好嗎?”良久,左天絕問道。
他沒有抬頭,但是安喬卻沒有覺得他不禮貌,隻是莫名的感覺,問出這句話,好像耗盡了對麵的人說有勇氣一樣。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段不能觸碰的傷疤,對於左天絕來說,母親就是那道傷疤嗎?
安喬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道:“母親,早就已經過世了。”
左天絕猛地抬頭,眼中滿是傷痛和難以置信。
這一瞬間,這個男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她是……”
“是自殺。”安喬淡淡,“警察說是自殺。”
左天絕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了椅子上,他低聲說了一句話。
聲音很小,低聲的好像誰都沒有聽到一樣。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左天絕似乎失去了吃飯的興趣,安喬和顧燁澤亦然。
就連原本顧燁澤和左天絕見麵原本想要談的事情都沒有人再提起,三個人草草吃了這頓飯,左天絕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委婉的送了客。
顧燁澤拉著安喬坐上車。
“想去兜兜風嗎?”顧燁澤給安喬係好安全帶之後問道。
安喬回過神來,笑了笑,“帥哥,又要用你的飆車技能把妹啊?”
顧燁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如果管用的話我當然樂此不疲,畢竟千金難買美人一笑。”
安喬被逗得咯咯笑了,說:“您請您請,請開始您的表演。”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沒有什麼人的車道上,安喬把窗戶輕輕打開一條縫,深深吸了口外麵的空氣,眼中滿是惆悵。
她聽到了剛剛左天絕低聲說的那句話。
“這些年我一直沒敢去找她。”
她不知道左天絕在等什麼契機來找母親,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再也見不到母親了,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剛剛左天絕會那麼失魂落魄的原因。
安喬輕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慕容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吧小雨就出來。”
“ruler的話你放心吧,以他的伸手,沒問題的、”
話雖這麼說,其實顧燁澤一直有在和宇文疏那邊保持聯係,說如果收到了慕容風兩個人的信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就在兩個人都各自懷揣心事想事情的時候,顧燁澤的電話鈴聲忽然想起。
顧燁澤剛剛一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宇文疏的歡呼聲。
“老大老大,你快聽是誰說話!”
“喂,顧總,幫忙告訴安喬一聲,放心吧,我已經把小雨平安無事的帶出來了。”
“辛苦!”顧燁澤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終於放下一塊石頭,“讓宇文路上小心。”
“放心吧老大!”宇文疏開心的說。
他之前雖然一直對ruler懷有偏見,覺得怎麼說這家夥也是過來刺殺過老大的,現在就算是投奔來了也是個不定因素。
但是過了這段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宇文疏已經把ruler當成自己的朋友了。
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出來,宇文疏也跟著開心。
“老大,我們這就回去了,你和小嫂子那邊也小心點!”
“好。”
顧燁澤掛斷電話就和安喬說了這個消息。
安喬本來有些多愁善感的臉上瞬間都是喜氣洋洋的表情了。
“顧燁澤,咱們倆去約會吧?”
顧燁澤愣了愣,看向安喬。
安喬笑咪咪的說道:“心情好,走啊,去約會,我本來的打算也是裝作外賣小哥之後然你和我一起穿著這個外賣衣服去外麵的約會的啊,就今天了。”
“那你比賽那邊不要緊嗎?”
“沒事。”安喬擺擺手。
這次弄的事情讓安喬對這次比賽的印象糟糕透了,她現在對這個比賽的傷心成都已經超出了對他的期待。
更何況,安喬是一個十分懂得見微知著防患未然的人。
剛剛見到一個人因為沒有表明心態,而永遠失去了表達的機會,自己不要做成這個樣子。
既然她今天想到了到這邊沒有和顧燁澤好好約會過,那她就要去做,不給自己任何時刻留下一丁點遺憾。
然後安喬就毫不客氣的掏出了一個和她自己同款外賣服,對顧燁澤說:“咱倆找地方換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