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作品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賽場上的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萌生了些許退意。
這兩個設計,無論是哪一個,都優秀的讓人無法移開眼光。
“你看這幅,這幅明明就是抄襲啊!”麗莎在看到的一刹那的開始嚷嚷道。
“什麼!”主持人驚道,“你把話說清楚,誰在抄襲,你有什麼證據?
麗莎仿佛搶功一般的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安喬啊,她一個無名之輩怎麼可能有這種好的設計,這分明一位名叫馬修的作品啊!”
“馬修?”
大廳裏麵開始重新熱鬧起來。
“怎麼,你知道這個馬修?”
“當然,這是個深居簡出的設計師,設計的作品也不多,但是很有特色,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設計師。”
“那安喬的這幅是他的作品?”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也隻是看過他一輛幅作品,不能確定,不過要是安喬真的抄襲了他的設計,那就太有心計了。”
麗莎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她知道左傾澄原來的計劃,本來是要坐等安喬出醜的,但是誰知道半路出了意外。
左傾澄說要神情重新審評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左傾澄的打算,所以搶先開口。
這下左傾澄總會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有用的人了吧。
看周圍人議論的內容,安喬怕是以後也沒有辦法在圈子裏麵混了。
但是當她轉頭看先左傾澄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預料中的讚賞的表情。
雖然不太恰當,但是左傾澄現在的表情應該隻和麵色鐵青差一步了。
為了事情保險,左傾澄並沒有告訴別人她最終選擇的畫作是什麼,因為這時她用一些特殊渠道找到的,隻在少數行業中的大師中流傳過,還沒有來得及麵世的設計。
天知道,她為了布置這些費了多少心血。
但是眼前的這個設計,雖然一樣十分精美,但是完全不是自己安排的那副設計。
她看到的一瞬間,意識到哪裏不對,本來想著,自己的實力不錯,又有左家做後盾,這樣強勢的提出重新審評,她未必不能奪回頭籌,但偏偏麗薩這個蠢貨,自作聰明的說安喬抄襲。
此事要實錘還好,要是發現是個烏龍,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偏偏這個時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安喬忽然開口道:“這位同學,我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做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大家都是設計師,都知道抄襲的圈子裏的人最引以為恥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畫出來的作品,你不服氣比賽結果,說我是無名之輩,甚至是遍地我的能力就算了,現在竟然還這樣詆毀我,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麗薩全然不知道,現在大廳上麵掛著的作品,根本就不是他們原計劃中要上傳的,表情中一點不帶心虛。
“我怎麼詆毀你了?這就是馬修的作品,我之前見過,是吧傾澄?”
左傾澄現在恨不得把麗薩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但是事已至此,她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按照原計劃進行。
“我們之前受邀現價過一個馬修大師個人舉辦的私人作品展,安喬這幅看起來,確實有些眼熟。”
這下大廳裏瞬間炸開了鍋。
“天哪,我說她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怎麼會贏得大才女左傾澄,原來是抄襲。”
“剛剛還信誓旦旦說別人誣陷她,但是左傾澄都出來作證了,那還有錯嗎?”
“依我看,她的參賽資格,八成也是不知道抄了哪位大師的作品得來的。”
“要我們和這個人一起參賽,簡直就是侮辱了我們。”
“就是!”
就連在座的評審,也開始懷疑了起來。
他們是知道馬修的,私人設計展也會有參加,但是誰也不敢打包票,說這幅作品就一定沒有抄襲。
而且關鍵的問題是,這次大賽是個辦真人秀節目,是要麵對觀眾的,無論這個安喬有沒有真的抄襲了馬修,事情鬧出來,她再留在這裏,都會影響整個大賽的聲譽。
“這位安同學。”主辦人說道:“看來我們需要重新調查一下你的參賽資格了。”
安喬冷笑,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歧視和不平等她也算是見的不少了。
她不是什麼不諳世事溫室裏的花朵,畸形的家庭讓她早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公平的。
就算你夠努力,有能力,有才華,也是要在各種各樣的規則下求生存,也要等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掉下來一個有些人生下來就唾手可得的機會。
如果沒有顧燁澤為她保駕護航的話,她的這條路未必走的這麼順利。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是有自己的尊嚴和實力的,這種明顯的顛倒黑白,想要犧牲掉她一個人去換取什麼所謂“所有人”的利益這種事,她絕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