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開飯了。”侍衛不耐煩的喊著。
展天笑與那些工人一起排隊領飯,說是飯,其實就是每個人兩個饅頭,一碗清水,根本就沒有別的吃的。
展天笑看著自己剛剛領過的午飯,不禁歎息了一口氣,上午的時候自己還在飄香酒樓大吃大喝,什麼山珍海味都吃到了,甚至吃到了吃不下。
但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啊,竟然隻有饅頭和清水,竟然一點味道都沒有,這簡直就是虐待啊。
展天笑來到之前的那個壯漢身邊,蹲在他的旁邊問:“你們平常隻吃這些東西嗎?難道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吃?”
“哎,有這東西吃就不錯了,最慘的時候連這東西都沒有。”壯漢歎息著說:“我這三年裏,就沒吃過別的東西。”
展天笑皺著眉頭問:“那你們的工錢是多少?”
“工錢?”壯漢苦笑一聲說:“我們的工錢就是能活著,有一天能活著離開這裏,這就是我們的工錢。”
展天笑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想著端木世家竟然如此無情,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成人對待啊。
飯不給吃飽了不說,還不給工錢,這完全就是要人命啊。
壯漢旁邊的另一個曬得黝黑的,年紀比較大一點的老人說:“哎,之前這座鐵礦還是獨孤世家掌握的時候,那個時候在這裏工作完全就是享受,可到了端木世家掌控,這根本就是要人命啊,真是不明白,都是大世家,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
“獨孤世家掌控的時候如何?”展天笑不解的問。
“那時候每個月有二兩銀子的工錢,每天吃飯都有菜,每次過年過節還放假可以回家探親,雖然我們幹的工作也是這些,但那個時候最起碼是有盼頭,現在連盼頭都沒有了。”老壯漢聲音顫抖著說。
“就聽你們幾個在這裏嘰嘰喳喳的廢話,能不能吃,不能吃就給我工作去。”一個守衛拿著皮鞭走了過來,指著老壯漢惡狠狠地問。
那老壯漢連忙閉上了嘴巴,吃著饅頭喝著清水,雖然這東西難吃,但不吃就會被餓死啊,而且每次隻有吃飯睡覺才是休息的時間,他們自然會好好把握住這僅有的時間。
展天笑看了看四周,試圖找到白清晨和姬鎖魂,可是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說你呢,你抻個脖子看啥呢,吃不吃飯,不吃飯就給老子幹活去。”那個侍衛看到展天笑四處張望,拿著皮鞭走了過來。
展天笑看著那個侍衛,修為隻有開靈境一重,實在是弱得很。
“我隻是動動脖子,難道這些不行?”展天笑冷冷的問。
“你還敢頂嘴?”那個侍衛有些驚訝的看著展天笑,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和自己頂嘴,這可是天大奇聞。
要知道在這個礦場中,他們就跟土皇帝沒什麼區別,他們說一誰敢說二啊,可是麵前的這個工人竟然敢和自己頂嘴,這實在是讓他想不到。
那個守衛舉起手,鞭子就對展天笑的身上抽了過來。
展天笑剛想躲開,然後還手,可是想起自己與白清晨、姬鎖魂的約定,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忍過去了。
任憑皮鞭抽在自己的身上,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讓你頂嘴,我讓你頂嘴。”那個守衛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似的,不停地抽打著展天笑,仿佛像是在抽陀螺似的。
展天笑咬緊牙關,強忍住心中要殺了這個守衛的心思,一句話都不說。
而那些工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人敢上前勸阻,因為上前勸阻就意味著要和展天笑一樣,依舊是承受一頓皮鞭的毒打。
所以這個這時候每個人都是深深地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個守衛也許是打累了,也許是看展天笑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有些得意的說:“哼,以後在敢頂嘴,下次就要了你的小命,聽到了嗎?廢物!”
展天笑攥緊拳頭,盡可能的克製自己體內洶湧澎湃的殺氣。
“我問你話呢,你聽沒聽到。”守衛看展天笑不答話,又抽打了一下他。
“聽到了。”展天笑沉聲說道。
那侍衛聽到展天笑這麼說,這才得意的離開了,臉上露出很是舒心的表情,好像對於這些守衛來說,在這裏的樂趣就是沒事的時候收拾一頓這些工人,找一下存在感,讓自己有一種高人一頭的感覺。
或許,也是長時間的在這裏做守衛,讓他們的心靈都扭曲了也說不定,就好像是皇宮之中的太監,就喜歡玩弄罪犯,研究各種折磨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