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對著“大狙”還有“鬥雞眼”他們幾個點了點頭,跟著卡索上了樓梯,向別墅的二層走去。
我發現“鬥雞眼”、“旺財”和“大炮”三個人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大對頭,這種眼神,是一種打量的眼神,似乎是想看明白,我這個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到了二樓,卡索把我領到一扇有兩個保鏢把守的門前,對著其中一個點點頭。那人會意,敲了敲門,說道:“先生,卡索把人領來了。”
羅瑞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卡索就不必進來了,讓林先生一個人進來即可。”
我衝著卡索點點頭,一個人開門進去。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小跳。
抬眼望去,全部都是監視屏。這麼多監視屏上的內容,將崇明島“瀛東村”內我的住處還有住處附近,所有的房間、所有的角落,甚至廁所、臥室、衛生間都覆蓋了。
刹那間,我有一種被剝成光豬,連丁字褲都沒剩下一條的感覺。
可仔細回憶,我卻根本無法想起在王老板的那棟房子裏有任何監視探頭。不過當我仔細一觀察這些屏幕上,監視探頭所取景的角度,我明白可能是遇到了專業偷拍團隊了。
臥室的探頭,位於天花板,應該是裝扮成了消防警報器的樣子。怪不得有時候晚上我覺得這個消防警報器怎麼會一閃一閃的。廁所的探頭,就被裝在台盆鏡子的後麵,那鏡子應該是那種偷窺雙麵鏡,這麵看過去是鏡子,另一麵看過來就是透明玻璃。
而羅瑞就坐在這間“監控室”正中的一張辦公桌前,微笑著讓我坐在他跟前。
“你偷看我偷看得很爽嘛!老子脫光的時候,你是不是還高潮了?”我的語氣有點惡狠狠的,而且我相信,此時我的兩個眼睛裏,放出的是凶光。
羅瑞淡淡一笑,說道:“你的肌肉線條的確非常漂亮,隻可惜我是直男。”
我氣鼓鼓地往他麵前一坐,一言不發地瞪著他。
羅瑞笑道:“互聯網時代,隱私其實並不重要,甚至可以說沒有隱私。如果有必要,我手下的團隊可以通過一個人在網上和各種智能設備上留下的痕跡,計算出這個人所有的生活軌跡和生活習慣,包括什麼時候和誰在哪裏做過愛。還可以推測出這個人身體的各項參數,包括三圍,然後繪製出他的裸體圖片,身材和他本人不會有任何區別。”
我“哼”了一聲,說道:“那麼現在你拿到了我哪些信息?”
“幾乎全部吧。”
我說道:“這些信息對你有什麼用?”
羅瑞又露出那種傲慢、高高在上的微笑,他從自己西裝的內插袋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辦公桌上,推到我的麵前。
難道是我的裸照?我去,你不是直男嗎?難道被我掰彎了?
我打開信封,卻吃驚地發現,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網銀USB秘鑰。
我把銀行卡拿出來一看,不是國內四大行的,甚至不是中國的,上麵沒有一個中國字。
這張卡上,除了18位數字,最讓我震撼的是左上角的三鑰匙標誌,和USB三個英文字母。
這不是瑞銀集團的標誌嗎?
我不由得看了羅瑞一眼。
“這張瑞銀集團的萬事達白金卡裏有3000萬美元。”羅瑞淡淡地說道。
我有點眩暈——好吧,我承認,作為屌絲,聽說自己手握一張存著3000萬美元的銀行卡,那感覺的確是暈乎乎的。
羅瑞的嘴角露出一個有些鄙視性質的微笑,說道:“這是這次行動計劃的全部經費,如果有結餘,就都是你自己的了。”
我幾乎要癱在地上了,雖然還在強裝鎮定,但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羅瑞繼續說道:“不過這筆錢我估計你最多隻能剩下200萬美元。因為,這裏麵的大部分錢,你都要用來買通菲律賓南部那些軍閥。這些人的胃口不會很小,你出手不能小氣。”
嗯,菲律賓南部,的確是軍閥叢生的地方。對於國際政治我還是比較了解的,菲律賓政府的統治力基本上沒辦法延伸到本國南部,那裏要麼就是類似阿布沙耶夫武裝以及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這樣的宗教極端武裝,要麼就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地方軍閥。2009年,那裏的軍閥甚至直接把包括省長候選人、記者在內的58人全部屠殺掉,震驚了世界。
著讓我開始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