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安多羅素(1 / 2)

此時的我,麵部皮膚已經麻癢到了根本無法忍受的程度,喘著粗氣說道:“快,快給我臉上來一針,來一針……”

女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扭頭看向“無框眼鏡”。

“無框眼鏡”皺了皺眉,說道:“你多久沒打安多羅素了?”

“三、四天了吧。”我不知道安多羅素是什麼(時間隔了那麼久,記述這件事時,我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晰,無法確認是不是這四個字),但想想也知道應該就是解藥。

“無框眼鏡”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度陰沉,他把“大狙”拽到遊艇裏麵,似乎在和他商量著什麼。

這些我都顧不上了,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女人和她手上的“安多羅素”。

女人灌藥的手法相當純熟,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個職業護士。

很快,“安多羅素”溶解在蒸餾水中,進入了針劑。

女人把我臉上的紗布緩緩地揭開,當紗布全部被拿走時,她看著我的臉,略微遲疑了一下。

我發現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這絲驚愕迅速就消失了。

她認出我這張臉是陳兆峰的臉了嗎?

難道她也是陳兆峰的姘頭,或者粉絲?

針頭紮入麵部的一刹那,有一陣劇痛。

但這陣劇痛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簡直是一種享受,因為剛才實在是太癢了。

女人將針劑全部推入了我的麵皮下部,我趕到整張臉都在脹痛。

但麻癢感消失了。

我靠在遊艇的欄杆邊,繼續喘著粗氣,隻不過這一回,我已經告別了那種蝕骨的麻癢。

太爽了。

“你在這裏等一等,你臉上有兩個出血點。我再去拿一點紗布給你包一下。”女人說道。

我“嗯”了一聲,說道:“謝謝。”

女人嫣然一笑:“沒關係。”

她走進遊艇的時候,我卻忽然聽到裏麵“大狙”的聲音高喊起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再囉嗦,我做掉你信不信!”

隨即是那個“無框眼鏡”的聲音:“好嘛,好嘛。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錢不少給就OK。”

“大狙”說道:“我的老板說了,這兩天就打款給你。你看牢自己的嘴巴,然後拿錢辦事,其他不用管。”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就再也聽不見了。

很快,那個女人再度出現,手上拿著紗布再度把我整張臉包裹得嚴嚴實實。

此時,“大狙”跑到甲板上。我看他臉色很不好,問道:“怎麼了?”

“大狙”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說道:“沒什麼。大厭頭,到上海還有兩天,你在遊艇上好好玩玩,不過海鮮要少吃。”

我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去上海?為什麼我海鮮要少吃?”

“大狙”嘴巴一陣蠕動,似乎有什麼就要衝口而出。但隨即,他閉上嘴巴想了想,說道:“大老板要在上海見你。至於海鮮……你要吃就吃吧,前幾天你在臉上抓出那麼多口子,我是怕你吃了發物對傷口愈合不好。”

我覺得“大狙”沒有完全說實話,這讓我極度不爽。

但我沒有發作,因為我知道,現在我在整個棋盤中的地位是很低的。“大狙”應該是從心裏想幫我,但他同時還是有點看不起我,或者說他更顧及那個“大老板”的感受。

我得找個機會翻盤,讓“大狙”甘心成為我的鷹犬。

會有機會的,他自己在老窩“斯普魯恩斯”級軍艦上埋了“木頭”這顆雷,如果我料想得不錯,會出大亂子。我如果能收拾殘局,在“大老板”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得到“大老板”的賞識,就可以掌握上遊資源,然後擠掉“大狙”,成為這幫海盜崽子的頭目。

至於“大狙”,他向來隻會對強者服氣,到時候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實在不行,做掉他。

想到這裏,我笑了笑,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每天都挨上一針,並且更換臉上的紗布。

“大狙”則隻做兩件事,一是和“鬥雞眼”、“旺財”和“大炮”打牌,而且輸贏不小。我在一旁觀察這四個人在打牌時的互動,總覺得,“鬥雞眼”、“旺財”和“大炮”三個表麵上對“大狙”敬畏有加,但實則是又恨又怕。比如,“鬥雞眼”、“旺財”和“大炮”三個人每次打牌都會輸給“大狙”一些錢,可是有一次牌打完,“大狙”得意洋洋地離開時,我看到這三個小兔崽子居然都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

“大狙”做的第二件事,就是騷擾那個照顧我的護士。

這小子如今的個頭竄得非常快,而且也身形也不似當初那般瘦削,身上的肌肉令他看上去魁梧了不少。伴隨著發育的,似乎就是性欲的勃發。他成天圍在那個護士身旁,叫她“大波姐”,還經常說一些一點都不好笑,卻十分露骨的葷段子。那個護士起先還笑著應付他,到後來索性就來個不理不睬。但“大狙”還是鍥而不舍,後來甚至發展到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