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說道:“冷鷹父子對於‘南薰礁3號’誌在必得,誰有可能對他們前往‘南薰礁3號’構成威脅的就一定要除掉。不過,通過遊戲做到這一點,是冷飆想出來的,他老爹覺得這完全是個餿主意,可惜這老王八千算萬算地算計別人,卻控製不了自己已經被寵壞,成天喜歡不著調地瞎想的親兒子。冷飆的思路很簡單,也很像尿路:那些去過‘南薰礁3號’海域的人,在玩這款遊戲時肯定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他可以通過一些大數據來進行分析,把這類人甄選出來。這種通過一個遊戲平台分析玩家行為模式,從而判斷玩家情況的技術互聯網企業早就具備了,隻要有錢,收購一個相關的公司就成。有時候,玩家在一些海域中的表現就能證明自己絕對不是航海菜鳥,而且說不定去探查過‘南薰礁3號’,那麼,他在繼續玩遊戲時,就會碰到你剛才碰到的情況,看到遊戲界麵上跳出‘迦樓羅妖巫圖’,當場就會被嚇死。而且玩家死後,遊戲界麵恢複正常,警方是查不出什麼可疑之處的。”
聽到這裏,我又忽然想到當初在“保仔號”上,曾經在鳳凰衛視上看到的一則,有關《深海巨妖》遊戲殺人的報道,心中頓時了然:“那幾個在遊戲推廣活動中獲獎的玩家,之所以會莫名其妙地猝死,應該就是在遊戲中看到了‘迦樓羅妖巫圖’。按照小妖所說的,被冷飆用這種辦法害死的恐怕還不止這幾個。”
那時,除了個別細節(比如誰在基寧孟德的後院揭開了那座神秘石雕上的蒙布,又比如石雕明明被砸毀了,又是誰把石雕的畫像給流傳了出去?畫師自己是否受到那尊石雕以及筆下這副圖的影響?),我覺得自己已經大致明白了有關“迦樓羅妖巫圖”的一切。
然而,後來我才知道,正是這些細節才是整件事情中最為關鍵的部分,我現在所知道的,僅僅是一個龐大秘密的冰山一角而已。
當下我躺回了床上,開始出神。
“你在想怎麼報複冷飆?”小妖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看了她一眼,腦子裏繼續飛速地旋轉。
“他存心害你,害得你命都差點丟了,就這樣你還不想報複的話,你就不是男人,也不配做我……”小妖說到這裏,猛地就住口。
我看她臉色有些尷尬,心頭就是一蕩,一個仰臥起坐,上半身直了起來,就握住了她的雙手。小妖雙手一顫,本能地想要甩開,我卻稍稍用了點力,就是不放,於是她也就這樣任由我握著。
“你幫我想想看,我怎麼報複他?要不要找個機會我躥到他的房間裏把他直接打死?”
小妖想了想,說道:“他們這次不是要去探查‘南薰礁3號’嗎?董天星和冷鷹這兩夥人麵和心不合,到時候肯定會火並,到時候一陣大亂,不愁沒機會。”
我“嗯”了一聲,說道:“有道理。”說著,我上身往後一仰,同時猛地雙手一用力,拽了小妖兩條胳膊一下。小妖有些猝不及防,身體失去重心,就這樣倒在我身上。我臉上露出壞笑,雙手一把摟住了她的後背。
“你幹嗎?讓我起來。”小妖皺著眉說道。
“就不讓你起來,看誰力氣大。”我說道。
小妖用力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我乘機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把她兩篇濕熱、柔軟的嘴唇含在嘴裏,舌頭也試探著想伸到她嘴巴裏。
可是小妖卻冷“哼”了一聲,隨即毫不留情地把我舌頭給咬了。
這一下咬得極狠,我痛得立刻把舌頭縮回,嘴唇也鬆開。我用手一抹嘴唇,發現全都是血。
而小妖乘機雙手用力一撐,從我身上站了起來。
“你若真心喜歡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吧。即便是那天晚上,我也不是你隨意擺弄的玩物。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讓你一輩子看不到我。”小妖板著臉說道。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好吧,看樣子我顏值還不夠高,還得認認真真花心思追你。”
小妖依舊冷著臉說道:“憑你?花心思了也未必能成功。”
說著,她走出了我的房間,還“砰”的一聲,把房門重重地關上。
我鬱悶地做了一晚上的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從第二天的早上,我存心跑到船長室下的那間房間裏晃了晃,讓冷飆這混蛋看到我。冷飆果然有些吃驚,但他的臉上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我跑回主甲板上,把那部被我踩壞的手機準確地扔了上去。手機砸碎了冷飆所在房間的玻璃,直接砸了進去。
我心頭的恨意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下午開始,海上的風逐漸大了,天上還零零星星飄起了雨絲。
於是吃完晚飯,天色擦黑之際,被董天星控製在甲板上的、冷鷹手下的海盜開始要求到甲板下的宿舍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