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看到的這段視頻,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後麵還有兩段,時間更長,而且內容更加精彩,也更讓人恐怖。不過不在這台電腦上。你想不想看?”“金眼狗”的雙眼透過墨鏡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乎在觀察我表情上的每一絲細微變化。<\/p>
“他們現在在哪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p>
“金眼狗”沉默了幾秒鍾,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回答我,然後他說道:“關於這件事,我能告訴你的有兩點:一、你所身處的環境十分特殊,你所看到的東西一大半是別人希望你看到的,也就是假的;二、這十二個人,你自認為十分了解而且十分親近的十二個人,現在都還活著,但已經不在伊登這夥人的控製之中,這一點剛才那段視頻也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能夠帶你去見到他們的,隻有我們。”<\/p>
我立刻說道:“那帶我去見他。”<\/p>
“金眼狗”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可以。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不但包你看到他們,我還能讓你做真正的、縱橫四海的海盜之王!”<\/p>
我鼻子裏“哼”了一聲:“我不想做什麼海盜之王。”<\/p>
“金眼狗”淡淡地道:“是嗎?那是誰買了一本《血酬定律》並且看完後,在書的扉頁上寫這樣的話:‘寧做強大的惡棍去宰割別人,也不做弱小的好人任人宰割’?”<\/p>
聽了這句話,我心中一凜。這句話的確是我隨手寫在買來的《血酬定律》這本書上的,我記得這本書至今還應該在我上海租住公寓的書櫃裏。在學校、職場上受過些欺負的人,心裏難免會有類似反抗的種子,但我想不通的是,我跟前的“金眼狗”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睡著,或者不在家時,他把這本書拿去看了?<\/p>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p>
“金眼狗”似乎對我心裏的變化洞若觀火,似乎我所有的反應都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繼續盯著我說道:“盡可能地控製別人、壓榨別人這是人的本性。還記得趙祺嗎?就是在別墅區裏抓你的那個,這人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曆史理論,不過他有一段話我很讚同:‘你罵希特勒,我罵希特勒,他也罵希特勒,但真有機會做希特勒,誰會拒絕這種誘惑?否則,希特勒的故事在全世界為什麼比羅斯福的故事更有市場?其實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希特勒。’”<\/p>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就算你不想做海盜之王,那十二個人你一定是想見的吧?就衝這一點,你也應該和我合作。”<\/p>
我冷冷地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p>
“金眼狗”說道:“三件事:一、幫我們抓住伊登,拿到她手上的兩本《鬼皮書》;二、跟我們一起去找豪魂島;三、幫我們拿到陳兆峰手上的那本《鬼皮書》。”<\/p>
我心中大為奇怪,忍不住問道:“你們要《鬼皮書》幹嗎?豪魂島究竟是什麼玩意兒?”<\/p>
“金眼狗”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寫字台上,口裏說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來看這張照片。已經有兩個船員在看了這張照片後發瘋了,一個被另一個打死,另一個乘救生艇逃走卻遭了橫禍——被海怪拖進了海裏。”<\/p>
我連忙走上去,借著燈光去看那張照片。照片上的背景燈光極暗,起先我還弄不明白這張照片上到底是什麼。過了一會兒,當我終於分辨清照片上拍攝的內容後,頓時嚇得臉都白了。<\/p>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水下拍攝的,而且距離水麵已經有一段距離,因為四下裏比較幽黑。但還是能夠看清一些東西的輪廓。<\/p>
照片裏,在幽深的海水中能夠看到一隻巨大的水母狀生物,在那裏舞動著觸須。它無數觸須在靠近頂端的那一段是白色的,而且越向頂端延伸越顯得透明,而在幾乎完全透明的頂端,各有一個閃著幽藍光芒的亮點。<\/p>
這隻水母狀的生物似乎異常巨大,充斥了整張照片。而它如同千年老樹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觸須,此刻正在纏繞著一艘看上去似乎十分龐大的船隻——或者說沉船?因為那個美國土豪拍攝的必然不是幾百米的海底,活人即便戴著潛水裝備也是不可能進入那個深度的,而這艘船也沒有漂浮在海麵上。<\/p>
總之,這艘船的狀態十分地詭異,它似乎是被那隻水母狀的海洋生物拖在海水中的。而且,這艘船上的某些地方,比如窗玻璃裏似乎還在透出燈光。<\/p>
“這是什麼船?潛……潛水艇?”我忍不住問道,但我很快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潛水艇”,潛水艇的外形應該是紡錘形的,絕對不會是照片中的這個樣子。<\/p>
“金眼狗”淡淡地道:“仔細看,你應該覺得很眼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