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她連忙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手上朝前指了指,那意思是讓我繼續正常地往前走,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就這樣跟在人家身後不尷不尬地走了10秒鍾,前麵那幾個人說話了。
“上次我簽的那個女團不是讓帶上船來讓她們長長見識的嗎?怎麼沒看見她們?”最中間的那個人說道。
我立刻就認出了這個人的嗓音。
冤家路窄,他媽的是冷飆!
果然,這人的左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不是冷飆還是誰了?
“你爹說不讓帶,這次是正經開會,那兩個女的大長腿太撩人,在船上跳個舞一幫子野慣了的海盜看完了流點鼻血還在其次,別惹出什麼事情來。”
“我爹這麼說?哈哈,那他是認可我的眼光嘍?這倆妞肯定能紅!”說著,就笑了起來。他身後那兩個人也陪著笑了起來。
可他們的笑聲很快就停頓住了,並且警惕地開始回頭!
因為,我在知道了前麵那個人是冷飆後,心裏不由自主地有點發毛,腳步也開始變得遲疑。腳步聲的變化讓前麵那三個人給捕捉到了。
雖然我和小妖都喬裝改扮過了,一個男扮女裝一個女扮男裝,但誰有把握冷飆會認不出我們這兩個讓他刻骨銘心的仇敵?尤其是我?
情急之下,小妖去推旁邊一間客房的房門——那必然是推不動的。就在前麵三位完全扭過頭來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把我拽過去,把我的身體推在那扇門上,然後身體就壓了過來,開始吻我的嘴唇。
吻完嘴唇,她又狂亂地吻我的頭頸。同時,她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來。那感覺,完全就是一條急不可耐地色狼,在房門前就對自己的獵物開始動手,一邊尋找著房卡準備開門。
我也隻能配合著她做出很陶醉的樣子……
冷飆和他的兩個手下顯然是愣住了,開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我暗想:“他們要真是一直這麼看下去可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真的就在走廊裏……”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不開才怪,小妖在門上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來,裏麵的人肯定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妖和我就迅速擠了進去,房客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妖抬起胳膊肘照著那人的頭部就來了一下。可憐那人是男是女我們都沒看清,就這樣倒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小妖隨即就“砰”地關上了房門。
說老實話,我那時心裏頭還隱隱地希望小妖能夠繼續下去,畢竟這也太刺激了。可惜的是小妖把門一關,立刻忙不迭地就把我惡狠狠地一把推開,然後一邊用左手拚命抹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是要把我剛才留在上麵的口水擦幹淨,一邊蹲下身,右手撿起一把槍,然後就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那把手槍就在剛才那個被小妖一肘子打翻的倒黴蛋的手邊,顯然是倒黴蛋被擊倒後手上鬆脫的。
我在旁邊隻能喘著粗氣看著這一切。我發現那個倒在地上的倒黴蛋是個30多歲的男子,看上去身形魁梧,如今這麼涼的天居然還是上身白色小背心下身沙灘褲,看上去應該是個練家子。我估計這家夥剛才聽到房門有異動,仗著自己有兩下子而且手上有槍就大大咧咧地開了門,沒想到一開門就居然看到這麼一出,立刻就愣住了。就這麼一個瞬間,被小妖抓住了空子,一肘子擊倒。
此刻小妖右耳貼著門板,在聽外麵的動靜。從她的表情上我就能判斷,冷飆這幾個下流胚正在門外偷聽。
小妖不停地對我使眼色,打手勢,我費了半天勁,才搞清楚她是讓我也趕緊去找一把槍。
我連忙開始滿屋子翻找,而且故意弄得很有動靜——因為這樣一來冷飆這幾個在外麵聽得就會更加出神。
很顯然,“倒黴蛋”也是個海盜,我居然在床底下翻出三把手槍,和一個消音器來,還有許多枚子彈以及匕首。我把消音器裝到槍管上,對著小妖揮了一揮,小妖眼睛就是一亮,立刻做手勢讓我趕緊過去。
我走到門邊,居然聽到門外那幾個一陣輕輕的淫笑。
“這好像是雷老三的房間。”
“那個印尼人?”
“嘿嘿。”
“可剛才那倆人的體型好像都挺瘦啊,雷老三那塊頭可是……”
“誰知道呢,據說雷老三口味重得很……”
“輕點,輕點,裏麵沒動靜了。”
小妖一臉厭惡地對我連打手勢,那意思是她要把這些人放進來,關門打狗。我心下暗笑:“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還能全聽你的?這三個人全都靠在門板上,我們一開門他們全部跌進房間裏來的機會有多少?萬一有一、兩個沒跌進來怎麼辦?難不成我們還在走廊裏與他們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