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挖到我這裏?
我還要這樣幾乎不能動彈地挺多久?
現在這種滋味實在是很不好受,讓我心底裏升騰起一股極端的煩躁,讓我一邊用銀質麵罩拚命地去敲擊石頭,一邊拚命地在這道狹小的縫隙中開始掙紮,這是一種讓人絕望到極點的掙紮,因為你拚命地試圖動彈,可是根本就動彈不了半分!
而且,我拚命地掙紮了幾下後,忽然就聽到“嘎巴”一聲,從岩石的深處傳了出來。
我頓時嚇得就不敢動了,我這個縫隙本來就小,如果附近岩石的重力結構發生改變,石頭一個錯動,縫隙消失、進一步縮小或者變形,我就變成肉醬或者肉餅了。
正在我絕望到極點之際,忽然間腳踝上就是一涼。
好像是被兩隻冰涼的手給握住了。
我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在這地底的深處,會有什麼東西來抓我的腳踝?
我正要拚命擺腿擺脫這雙手,這雙手猛地就開始發力。與此同時,我就聽到背後的岩石之間發出“嘎啦啦啦”一陣巨響,我整個人被往後脫了過去。
隨即,我就感到整個人似乎被拖到了一個更為狹窄的縫隙裏。在這個鬼地方,我連呼吸都不能夠,肋骨似乎都要斷裂了,臉上的銀質麵罩與石頭發生激烈的摩擦,起了無數火星。
我想掙紮,可是力氣根本比不上那雙冰涼而極為有力的手。5秒鍾後,已經幾乎要被折磨死的我忽然間就覺得眼前一亮,同時全身一鬆,似乎進入了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那種讓人絕望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被一掃而空。
我大口地喘氣,與此同時那雙冰涼的手也從我腳踝上鬆開了。
“老八,你這麼快幹什麼了?當心妖火再燒起來。”
“沒事,那些石頭都是冷的。”
我聽到兩個人在說話,定睛一看,隻見兩個黑影拿著手電筒站在倒在地上的我的頭邊。
再一看,我此刻所處的,似乎是一個非常潮濕的洞道,大概半米多寬,高2米不到,大量的水正從洞頂滴下。
那兩個黑影一看打扮,就是“黑虎軍”的。
“老筍呢?我們把人挖出來了。”
那個“老八”叫道。
“嗯,看到了。這種後門進進出出的事情,你們倆是老手。”“老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跌跌撞撞在一個“黑虎軍”兄弟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隻見這狹窄的洞道內幾乎是一字排開站了十幾個“黑虎軍”的人,影影綽綽一時還看不清“老筍”在哪裏。但很快,這一排隊伍就開始反向走了開去。
我看到,攙扶我的正是剛才見過的那個梁斌,這家夥似乎是這裏負責工兵作業任務的,可能他們從另外一個方向挖到了我所在的地方,把我救了出來。
我渾身酸痛,連著走了幾百米還是踉踉蹌蹌的,要梁斌攙著。這人還是個碎嘴子,一邊攙我,一邊說幾個小時地陷時,“老筍”也看到了。他和“大狙”他們幾個都幾乎要急瘋了,幸好他手上有一張地圖,裏麵標明了從兩個方向可以掘進到我遇險的地方,於是“大狙”帶一個組,“老筍”自己帶一個組分頭挖掘。最終,還是“老筍”那個組先把我挖了出來。
“說老實話,剛剛摸到你的時候,我也吃不準你是死是活,可是岩石裏都發出那種聲音了,我就想,與其等著石頭錯動,你被擠死,不如搏一把把你強行拉出來,哪怕拉出半截身體也成。”梁斌說到這裏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的黑牙,還有濃重的口氣噴在我的臉上,讓我忍不住一皺眉。
一行人走了大概5分鍾,忽然間前麵一寬,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地下洞穴內。
在“黑虎軍”這些人手電光的照耀下,我吃驚地發現這裏似乎是個祭壇。
整個地方方圓大概有兩三百個平方米,當中是石頭構造成的一個祭壇,從下向上略有收縮,上麵是一個平台,上下左右各有一條台階從底部通到上麵的那個平台。平台上則有一個似鼎非鼎,似鍋非鍋的東西,十分地怪異。
“黑虎軍”的成員停了下來,“老筍”把梁斌叫到身旁,再度把那張地圖給拿了出來,他們在地圖上一邊比劃,“老筍”一邊說道:“這個鬼地方好像就在前一個發生塌方,並且有‘卡塔果納’出沒的鬼地方的下麵,這祭壇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沒人回答,隻有我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什麼是‘卡塔果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