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筍”幹笑了兩聲,說道:“我們這批人,都是些苦出身的華人,被逼著湊在一起幹些打家劫舍,海上強盜的活計。我們和曆史上那支大名鼎鼎的‘黑虎軍’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什麼關係,不過大家商量自己的番號時,都想到了‘黑虎軍’這三個字,於是就管自己叫‘黑虎軍’了。恰好,將軍城那時候也是一片白地,於是我們一點一點地,把將軍城給建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問道:“那你們怎麼不去將軍城島上建立據點?這樣你們自稱‘黑虎軍’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嗎?”
“老筍”冷笑著看著我,說道:“你當我們不想麼?可是你知道將軍城島是什麼地方嗎?我們派過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最多的時候,二十幾個兄弟,二十幾條漢子在島上呆了兩周就下落不明了,隻剩下滿是齒印的、血淋淋的骨頭。更多的時候,連骨頭都沒剩下半根。”
說著,他把房間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對我招手。
我過去一看,窗簾外是一片海景。
“老筍”把手一指,說道:“就在那裏了!瘟神的老巢就在那裏了。林爺,我看你很有種,不如領著你那幾個小孩子上島去看看。如果你們能在上麵堅持1個月,蛋還在的話,我這移動硬盤裏所有有名字的女優,你想玩誰,我就包你玩到真人。”
他的語氣裏明顯有一絲嘲諷的意味。我也不搭腔,順著“老筍”手指的方向,看到在碧藍的天盡頭,有些昏黃色的海麵上有一個翠綠色的小點——那是一座被叢林覆蓋的小島,距離這裏非常遠,我隻能看到一個很大概的輪廓——估計如果海麵上霧氣稍微再濃一些,就根本連輪廓都看不到了。
那裏應該就是將軍城島了!
我的心不由得“砰”地一跳,暗想:原來巴巴羅薩共和國的老巢,居然就在這裏附近!
“老筍”“嘿嘿”一笑,把窗簾重新合上,對我說道:“二十幾年前我在這裏開始建立新‘黑虎軍’時,那座小島就很神秘。不過那時候,派上去勘察的兄弟還能回來,還能告訴我上麵有一座廢棄的城寨,還有許多猛獸和一個食人部落。可是從大概三年前開始吧,我派上去的兄弟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且還經常出一些怪事:最開始,是有一天我的一個手下來向我報告:何塞·博尼法西奧到我們將軍城來了。我嚇了一大跳——何塞·博尼法西奧可是這一帶著名的海匪頭目,連政府軍也不放在眼裏的狠角色。也不知道他來將軍城做什麼?莫非是知道我這裏有很棒的女人,特意來玩玩?可是聽說他是同性戀啊?出人意料的是,他和隨從到了將軍城後並沒有來見我,而是租了一條船前往了將軍城島。而且一呆就是兩個星期,然後一聲不響地回來,離開了。
“在這之後,很多我們這一帶有名的海盜、匪徒都到將軍城來,然後搭船去將軍城島,其中就包括那個奎鬆。
“那座島在這裏很多人的印象裏非常邪門,所以很多船主們根本不願意去,為此,還發生過這些海盜、匪徒殺人搶船去將軍城島的事情,搞得我非常頭疼,隻能派手下到處巡邏,看到不識相惹事的立刻抓起來,要麼殺掉,惹不起的統統驅逐出去。到後來,這些人每年還是會去將軍城島兩到三次,但已經很少把將軍城作為中轉站,而是從附近其他渡口過去。
“就在這期間,巴巴羅薩共和國這個瘟神的名頭逐漸響了起來,我也逐漸知道,瘟神的總部就在將軍城島上。那些本地的狠角色,都已經投靠了瘟神,每年上島是拜碼頭接受培訓的。”
我聽到這裏,奇道:“你不是說巴巴羅薩共和國總部位置的信息,是來自中情局被害人員遺留下的記憶卡嗎?可你現在又說總部在將軍城島上,你早就打聽到了?”
“老筍”“嘿”了一聲,說道:“我打聽到的,是瘟神的總部在將軍城島上。可是在島上的哪個位置呢?就好像我告訴你一間屋子裏有一個漂亮女人脫光了在等你。可你進去一看,房間裏不但沒有任何光線,而且大小足有好幾十平方米。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你怎麼摸到那個漂亮女人?你硬邦邦的如何頂進去?”
我正無言以對,“老筍”繼續操作電腦,很快在投影屏上出現了一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