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和小妖在甲板上的樓梯口邊,知道局勢已經完全失控。小妖問道:“你看怎麼辦?”我想了想,說道:“如果冷鷹的人重新得勢,恐怕是沒我們什麼好果子吃。”
小妖點點頭,說道:“咱們想的一樣。”
說著,她抽出腰間的M9手槍,對準人群中一個正打算扔啤酒瓶的家夥抬手就是一槍,“啪”的一聲,子彈擊中那人的肩膀,那人手上的啤酒瓶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有幾個人就開始衝著我們過來了。小妖M9手槍不斷地射擊,但這些人也不是善茬,一個個左躲右閃不讓小妖能夠輕易瞄準。小妖連開了三槍,根本沒能擊中一個目標。相反,有兩個人還衝到了麵前,其中一個還揮舞著一根鐵棍想要砸我,被我一把搶了過來,我反過來用鐵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砸,當時就把他撂倒在地。另外一個也被小妖踹中的胸口,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此時,冷鷹的手下已經衝到橋樓的二樓,把冷飆給救了出來。冷飆威風凜凜地在二樓房間門口一站,指手畫腳地開始指揮這幫老爹的手下。冷鷹的人士氣大振,發了瘋般地繼續往上攻。
董天星和他兩名手下隻能在船長室的扶梯入口處做左後的負隅頑抗。他架住冷鷹,用槍頂著他腦袋,大聲喝道:“冷飆,你不要你爹的命了嗎?你讓他們都退下去,否則我就殺了你爹。”
冷飆猶豫了一下,隨即就對這群還在嗷嗷叫的海盜說道:“別管我爹,宰了董天星要緊,否則大家都活不了!”冷鷹手下這群人於是“嗷”的一聲,拚命地從扶梯上往船長室那一層爬。
我一看這局勢,要把冷鷹手下這夥人的氣焰給壓製下去,看樣子首先要做掉冷飆。這王八羔子連自己爹的死活都不顧了,宰了他我也沒啥道德包袱。
想到這裏,我發現“小豚子”所留下的那把AK-47,如今在一個長得渾身黢黑的大漢手中。這人眼睛很大,長在這張臉上有點比例失調,但似乎槍法很差,對著船長室的方向一梭子打完了幾乎沒有集中一個目標,現在正在換彈匣。
我一看機會難得,當時就衝了出去。隻聽小妖在背後大叫:“你當心!”
我“嗯”了一聲,躲開一個家夥對我胸口的一拳,肘子在他後背一點,把他打倒在地,隨即一個足球比賽裏標準的滑鏟動作,就到了那個大眼漢子的跟前,一腳正踹在他小腿上。
這位仁兄一門心思地換彈匣,換完彈匣好繼續去打董天星,被我冷不防地下了一黑腳,一個沒站穩,鐵塔般的身體頓時倒了下來。我順勢一躍,就撲到了他的身上,這家夥手跑腳蹬還想反抗,這人身體強壯,在我身體下這一折騰我還真有些壓製不住,我暗一咬牙,索性用右臂手肘照著這家夥麵門惡狠狠就來了一下。
手肘是人體最堅硬的部分,我這一下相當於用木槌直接敲他的臉。這家夥悶哼了一聲,一股血就從他的鼻子裏噴射出來,反抗的力度頓時小了,似乎是被我完全給打悶了。
我乘熱打鐵,又給了他一肘子,這下我感覺把他嘴巴裏的牙齒都給打掉了一排,“黑大漢”這一回不再反抗了——他直接昏了過去。
於是我撿起了“黑大漢”先前拿在手上的AK-47,看到上麵的彈匣已經插入槽口,當下就打算把彈匣推到位。
就在這時,我猛地聽到背後小妖聲嘶力竭的一聲:“書呆子!”
認識她到現在,還從來沒聽見她這樣失態地狂吼,我心頭一凜,幾乎是本能地把手上的AK-47往身後惡狠狠地一掃。我隻覺得AK-47的槍體在空中一滯,顯然是打在了某個人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隻覺得左邊肩頭上一陣劇痛,衣服和皮膚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劃了開來,鮮血長流。
我回過頭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瘦小的漢子在我麵前不到半米的地方佝僂著身體,捂著肚子,顯然是被我AK-47的槍管打中了。他手上拿著一個啤酒瓶的碎片,上麵還沾著血。
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家夥想從背後偷襲我,多虧小妖及時喊了一聲,否則我的後背或者後頸就要被這瘦小漢子手上的玻璃瓶碎片給狠狠紮一下,基本上就是個死。
那瘦小漢子我認得,正是先前在救生艇上冷鷹手下的那個“猴子”。這家夥人雖瘦小,但彪悍異常,被我槍管惡狠狠地捅了下肚子,卻隻是佝僂了一下身體,隨即又朝我撲了過來,手上的玻璃瓶碎片閃著寒光,直接劃向我的頸動脈。
我看他連下殺手,頓時也是殺心大起,用力把彈匣推到位,隨即舉起槍就把槍口瞄準了這人的胸口,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