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四維空間?(1 / 2)

事實上,1500步還沒數到,我就已經感覺到不妙:因為我覺得前麵有幾個“人頭燈奴”的樣子也已經有了變化,但我還是在騙自己:要以那三個“人頭燈奴”為準。

抱著最後一絲僥幸,我扭頭看向趙祺,說道:“我這邊的三個‘人頭燈奴’都變了,你那裏呢?”

趙祺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笑容,他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我這裏三個也換了。而且,剛才從那個點出發時,我把背包裏的一張廢紙條扔在這裏,現在連這張廢紙條也不見了。”他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一個人頭燈奴下,洞壁與地麵之間的夾角。那裏如今是空蕩蕩的沒有半點東西。

我的心徹底地沉了下去,也就是說,這裏出現了一個幾乎是違反起碼邏輯的現象:沿著直線向前,折回時無法回到當初的那個點。

我頹然地坐在了地上,把頭埋在了兩個膝蓋之間,雙手拚命地抓著頭發,恨不得把頭發揪下來一大把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祺說道:“哥們兒,現在看樣子隻有一個解釋了。”

我抬起頭來,問道:“什麼?”

趙祺淡淡地說道:“我們不當心進入了一個四維空間,甚至五維空間。”

我有些懵逼。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霍金的《時間簡史》這類書我看過,腦漿子都看出來了還是看不懂在說些什麼。讓我理解四維空間、五維空間的數學模型,簡直比殺了我還難過。

可趙祺還在那裏不停地白活:“現在我們碰到的問題是,一條看上去是直線的線,實際上不是直線:因為我們從這條直線上的一個點出發,返回時回不到出發點上。對不對?”

我點點頭:這句話我還能理解。可接下來趙祺說的話就讓我徹底蒙圈。

趙祺說道:“這恐怕隻有一個解釋,在二維空間裏的一條直線,可能是三維空間中的一條直線在這個二維空間上的投影,但也可能是三維空間裏的一條曲線,甚至三維空間裏的幾條線在二維空間上的投影,隻不過這條曲線或這幾條線在二維空間上的投影正好重疊成了一條直線而已。我們把這種思維擴展到三維空間與四維空間的直線關係上:我們的視覺和感知能力都是三維的,因此我們感覺上這裏是個三維空間,這裏是條直線,但實際上,這裏是四維空間,我們眼裏的直線隻不過是這個四維空間裏的好幾條線甚至於一個迷宮在四維空間上的投影而已……你聽懂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你能不能說人話?”

趙祺又說了一遍。我還是無法理解,最後我問道:“我懂不懂也不重要了。你想明白了的話,有辦法出去嗎?”

趙祺雙手一攤,說道:“沒辦法。”

……

我隻能傻嗬嗬地看著他,心想:“這貨白活起來一套一套的,做起實際的事情來就是三個字——‘不靠譜’。”

趙祺也坐了下來,從背上解下潛水背包,扔過來幾塊壓縮餅幹,說道:“吃點東西再作計較唄。”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不餓。”又把壓縮餅幹扔了回去。

趙祺聳了聳肩膀,自己拿起餅幹開始吃,還喝了點水。不過我看他眼睛東看看,西瞅瞅,似乎也在想辦法。

我索性平躺在地上,雙眼去看頭頂上那一片通道的頂部。隻見那裏也算是比較平整的一片,也是石頭。這沉船裏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四麵是石壁的通道,聯想到先前那個“血池”所在的巨大船艙,我不由得開始懷疑,這艘“南薰礁3號”到底是派什麼用場的?我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條船了。

頭頂部的石壁上有一條長長的、似乎是自然形成的紋路,那感覺有點像紗布。

紗布……紗布?

我猛然間想到一件事:就是在“血池”裏我把頭頸上的紗布扯掉時,發現紗布上寫著幾個字:“要當心趙祺!他不是活人!”

我怎麼忘了這茬兒?

會不會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一直走不出這鬼地方?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看了趙祺一眼:要想出去或許隻有一個辦法:擺脫這貨一個人獨行。

應該說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是趙祺誤導了我,我甚至一直是走在他前麵的。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再說。最壞的結局無非就是一個人死在這裏,成為牆壁上的“人頭燈奴”之一。

想到這裏,我索性仰躺下來(石牆牆壁上那些可怕的“人頭燈奴”讓我不敢把背靠上去),閉上眼睛,說道:“哥們兒,吃飽了睡會兒,歇足了再繼續走吧。我就不信,一條道一直走,就看不到通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