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祺看了我一眼:“哥們兒,你說穆老大吃不著你,會不會去啃小妖?”<\/p>
我一愣:“應該不會吧?小妖不比你差,要麼逃,要麼反抗,應該不會被他咬到。”<\/p>
趙祺點點頭,看上去似乎放心了一些。但依舊不停地在踱步。隔了足足有兩分鍾,他一拍大腿,說道:“我還是不放心得去看看!”<\/p>
說著,他從船長辦公桌下拿出一個口袋,說道:“你餓了沒?先吃著。我去看看。”然後,他著船長室的正門說道:“這扇門不要開,千萬不要開。”把手上口袋往我懷裏一扔,然後就拎著他那把MP5衝鋒槍,從我左側的一扇窗子裏爬了出去。<\/p>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我還根本來不及說什麼,他就已經消失在窗戶外。<\/p>
我隻能歎了口氣,看了看那個口袋。這個口袋我很熟悉,是日軍二戰中使用得最多的“九九式”背囊,打開一看,裏麵沒有了標準的日軍背囊裏應有的軍毯、雨衣,倒是放了許多牛肉罐頭、精米、魚幹等食物。這些東西從包裝上一看就是二戰中日軍的口糧。其中一個150克裝的牛肉罐頭上,還有“昭和十八年製”的日文字樣。<\/p>
此時我肚子裏饑火中燒,也根本顧不得這些六、七十年前的食物有沒有過期,拆開外包裝就開始大嚼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饑餓過度的原因,這些原本應該是味同爵蠟的行軍口糧,如今我吃起來卻格外香甜。<\/p>
我一邊吃,一邊去看船長辦公桌上所擺放的東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桌子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裏的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水手製服的中年人和他的一家子。中年人皮膚黝黑,臉上皺紋較多,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勞作所留下的印記。但他笑得很開心,兩隻眼睛都被堆到皮膚的紋路中去了。他身邊則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穿著和服的日本女子,四個穿著二戰中日本校服的子女都在夫婦二人身前站著。黑白照片的一角上寫著“昭和十六年”的字樣。<\/p>
我又開始翻看桌子上的一本航海日誌,大多是日文,基本看不太懂。我隨手快速翻著,很快就快要翻到底了。<\/p>
也就在這時,這本日文的航海日誌上出現了一些引起我注意的信息。<\/p>
首先是在“昭和十九年六月八日”的日誌上,居然出現了一張圖。畫得很簡略,但很明顯地看出,這是一隻“地獄妖瞳”。我在日誌的正文中,也看到了“地獄の眼”的日文漢字。而且這一天的日誌在字跡上寫得非常潦草,顯然寫日誌的人要麼寫得極為匆忙,要麼是十分害怕,手在抖。<\/p>
接下來的幾頁,日誌撰寫者似乎恢複了淡定,字跡也不再那麼潦草。可到了“昭和十九年六月十五日”那天,字跡又開始顫抖了。<\/p>
而且出現了一幅讓我汗毛直豎的圖。<\/p>
那是一艘“蓋倫大帆船”,一半是正常的木質帆船,另一半是骨頭構成的。顯然,這是畫圖者告訴人們,這艘怪船有時候正常,有時候鬼魅。<\/p>
在日誌正文中,我看到好幾個“追蹤”、“脫出”,顯然是這艘鬼船和“德川號”上演追逃大戰的意思。<\/p>
到了航海日誌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昭和十九年七月十五日”,我看到了更令我心驚的一幅圖案。<\/p>
無數圓圈構成了一座巨大的塔,並且在烈火中燃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