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劉玉梅牽線湊姻緣,白勝利酒醉起色心(1 / 2)

“命裏注定”這是一個萬能的詞,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領,不管你有多麼堅毅的決心,不管你要遭受怎樣的處境,都逃不出這個詞。

而在這“命裏注定”中,卻注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包畫匠當年親手刺死不成器的親生兒子,多年後又被冤魂索命,含恨上吊自殺而死,是“命裏注定”;三荒子遊手好閑、無端的死在自己家的炕上,是“命裏注定”;李小軍的親爹脾氣暴躁,強拆了他的婚姻,逼著他喝鹵水死在自家的枯井裏,這是“命中注定”;白小娟平白無故,失去摯愛的小軍,又被冤魂索命,差點斷送了性命,這也是“命裏注定”……

冥冥中,這些命裏注定,都是因果循環,前世的因種種,今生的果重重。所以這世界上所有的恩與怨、喜與樂、悲傷與磨難、快樂與幸福,都是某些因的果,卻又是未來某些果的因。

我的“命裏注定”盡管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便隨著我的生辰八字所設定,注定的是我的未來,以及這個未來到來之前,所要遭受的種種考驗。於是再某種程度上,卻無法分清到底是因我注定有那樣的未來,才造就了我的生命裏必須遭受考驗與劫難的果,還是我所經曆的一切才是因,來促成未來的果?

我奶奶說到我的前世,或許是火神姥爺四個兒子,也就是在遠古的大涅槃日裏,燃燒了自己,融化了神石,封住了陰陽兩世的混沌之門的四燚之一,所以我是純陽火命,昨天便在村部蒸掉了淹死鬼潑在趙村長身上的水,嚇跑了那個抓替身的冤魂。也正是因此,我便杯卷入了“四方煞”的魔咒之中,陷入了這場劫難之裏。

不過雖然我在一旁聽到了奶奶和我爸爸說的那些話,但卻不能完全聽懂。不過我並不關心,我像村子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最期盼的,便是過年,並且在過了年之後,我便可一和我媽媽一起去學校上學,盡管媽媽說秋季才是新學年的開始,我現在隻能做個旁聽生,但卻依然讓我想起來就興奮。

……

三天後的中午,縣城的黃警察來了電話,原來是他們按照趙村長前幾天說的,去了細河的那個冰窟窿附近搜索了一整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淹死的屍體。寒冬臘月,天氣寒冷,細河上的冰層凍的很厚,至於是否在其他的位置有淹死的屍體,也隻能等開春再說。

這幾天趙村長過的一直很平安,那個淹死鬼再也沒來糾纏他,一切仿佛就此變得平靜。但趙村長的心裏還是有塊石頭壓著一般的憋悶,畢竟村民集資上來的錢還有一半沒找到蹤影。本想再去縣城找一找,碰碰運氣,不僅他老伴兒死活不讓他再去,就連我爸爸和張會計這幾個直近的人也堅決不同意。大家夥都勸他,這離年傍近的,就先別出去了,再說了,被宋教授騙了錢的事,也已經都報了案了,黃警察肯定給放在心上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個結果。趙村長想了想,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裏,也算是平靜,家家戶戶忙著過年,整個劉家鎮洋溢著的喜慶的節日氣氛,暫時衝淡了那些不快的陰霾。

……

剛到了下午,劉玉梅便扭著大屁股,來到了李文利的小賣店。最近她經常來這兒,跟李文利商量給李文學介紹對象的事。

給李文學介紹對象,對李文利一家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兒,要說前幾年,別說沒人給他介紹,就算有人給李文學介紹對象,李文利也不敢答應,這李文學一天天的不著家,南山北坡的到處走,娶了誰家的姑娘那豈不是就坑了人家,可這陣子不一樣了,李文學自從幫張誌成燒了替身後,便不再到處亂走了,每天就在店裏生爐子,烤地瓜,還能幫李文利多少幹點活,盡管每天都是少言寡語,很少說話,但至少像個正常的人了。更何況李文學前幾年的瘋癲,又不是天生的,隻是因為感情上受了刺激,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逐漸好轉也是正常的。

所以當前陣子劉玉梅上門說要給李文學介紹對象的時候,李文利便十分的高興。劉玉梅每次來小賣店跟李文利商量這事,臨走的時候李文利都給她拿好些個東西,給介紹人送點禮,打打溜須,這是必要的。

要說劉玉梅給李文學介紹的姑娘,李文利多少心裏還有點顧慮,但考慮到自己兄弟李文學這個樣子,有人肯介紹已經是不錯了,其實那個姑娘便是下隊的白小娟。

在小軍自殺死去之前,白小娟他爹帶著閨女主動上門找李華山提親被李華山沒鼻子沒臉的罵走之後,便氣憤的咬牙切齒,但很快白小娟懷了李小軍的孩子的事也不脛而走,劉家鎮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於是白小娟他爹便一怒之下到處托人給小娟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