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批八字成婚定吉日,趙村長隻身再赴險(1 / 2)

時間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不同人的眼裏,它流失的速度卻往往不同。比如說趙村長,特別害怕過年,因為過了年村裏人集資修大石碑的事兒,就必須有個交代,而現在,那個騙子宋教授還沒有蹤影,他的手裏,還攥著村民集資上來的一萬多塊錢。自從上次從城裏回來,趙村長便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每天晚上做夢都是村民找他要錢。

而對李文利和白小娟一家來說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他們盼望著年早點過完,早點出了正月,就給小兩口辦了婚事。於是老白和李文利商量,最好找人看看日子,小娟和李文學的命運坎坷,結婚是件大事,一定要選個好日子來趕個吉利。當然,看這樣的日子,我奶奶是劉家鎮獨一無二的人選。劉家鎮有個規矩,那就是初五之前都在年裏,鄰裏之間相互串門,隻能拜年不能求事兒。

於是李文利和老白商量好了,在初六的一大早,便拎著蛋糕點心和兩瓶白酒,來到了我們家。其實看他們倆一起來,我奶奶便猜出了他們的來意。一番客套之後,讓進了屋裏。我媽媽給沏茶倒水,奶奶遞過了旱煙笸籮,卷上兩袋煙,喝了兩口茶水,老白看了看李文利,開口對我奶奶說道,

“六姑啊,我們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其實我倆不說六姑神通廣大,你能看得出我們的來意……”

我奶奶點了點頭說,

“你們是來給兩個孩子,看日子的吧……”

“哎呀,就說六姑娘神通廣大吧,我們倆都還沒張口,你就全知道了……對呀,對呀,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請六姑可以看看,給我們家文學和小娟選個吉利的日子……哎呀,你看我這腦袋,怎麼還叫六姑的呢,我們家文學,和小娟成了親,咱這就差了輩分了,哈哈哈哈!”

李文利喝了一口水說道。

仔細想想的確,老白一直管我奶奶叫六姑,小娟兒便管我奶奶叫六姑奶,那麼小娟和文學結了婚,李文利,對同小娟是同一個輩分,盡管他年齡也不小,按理說也該管我奶奶叫六姑奶。

我奶奶笑了,擺擺手說,

“都是村子裏論的,,咱們就各論各叫吧,文利看你的歲數,要是管我叫姑奶,豈不是折我的壽?”

氣氛愉悅,大家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奶奶轉身,去櫃子裏拿了兩張紙,又讓我取來兩支鉛筆,遞給他們,讓他們分別寫下小兩口的生辰八字。寫完之後交給我奶奶。這也是劉家鎮多年以來的風俗,盡管兩家都已相互知道對方的生日時辰,但趙先生給看日子的時候,也要都寫在紙上交給先生。

我打開打開看了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細微的表情被李文利發現,便緊張的問我奶奶道,

“六姑啊,咋啦,他們倆的時辰,有什麼說道嗎?”

我奶奶搖了搖頭,連忙說道,

“沒什麼說道,沒什麼說道,回頭我給三太奶上上香,再好好給他倆看看,看好了明天,我讓我們家老二去村部的時候順便到你的商店告訴你。”

聽我奶奶這樣一說,他們倆也就放了心,又在我們家喝了兩口水便離開。送他們倆走出大門轉身回屋,看著奶奶眉頭緊鎖,一臉愁容的樣子,我爸爸問道,

“媽,這是咋了,看你不高興的樣子呢,難道他們倆的生日,真的有什麼說道?”

我奶奶點了點頭,把那兩張寫著他們生日時剩的字條,給我爸爸看看說,

“老二,我不識字,你給看看,他們的生日時辰都是哪天?我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兒……”

我爸爸打開字條,把上麵兩人的生日時辰,讀給我奶奶聽。我奶奶拿了幾炷香,轉身去了西園子給太奶上香,又磕了幾個頭,轉身回到屋子裏,卷了一袋旱煙,,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地抽起煙來。

過了一小會兒給我爸爸說,

“老二啊,你明天去成都的時候順便把上次我放在你大舅哪兒的煙袋杆拿回來……”

我爸爸點頭答應,我奶奶又說道,

“然後你告訴李文利,兩孩子婚事宜早不宜晚,生日時辰這種事,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兩家的大喜日子,哪天辦哪天好,按咱們劉家鎮的規矩,正月十五之前,不辦婚嫁,不動土,過了十五就可以,我看就正月十六,六六大順討個吉利……”

我爸爸聽了,心裏犯嘀咕,給人看個生日時辰選個婚嫁吉日對我奶奶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和奶奶今天的話裏話外有些含糊。可盡管心裏有疑慮嘴上卻沒說出來,披了件棉衣對我奶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