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的男人在部隊裏一年半載的回不來一趟,可這劉玉梅可不是一個老實的主兒,再加上白勝利,也是一個好腥的家夥,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開始好歹還顧點臉麵,可時間久了,便明裏暗裏的勾搭在一起。
劉玉梅的記憶力還不錯,他記得上次就是這個小區,白勝利帶著他上了四樓,倆人還暢快淋漓的雨了一番。可今天小區裏到處都是警察,好在這是縣城沒人認識劉玉梅,於是他便低著頭上了四樓,敲開房門,白勝利果然在屋子裏。
盡管心中有千般的埋怨,可見了白勝利便都化成柔情似水,其實白勝利和劉玉梅這卻算不上什麼樣的真情實感,寂寞和不安才是這一切的根源。原本來找白勝利,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白勝利卻不溫不火,拿來做餡兒,和了點麵,居然包起了餃子。
很快餃子包完,白勝利去廚房燒水煮餃子。劉玉梅也來到廚房裏,站在白勝利身後東張西望,無意間一抬頭,看見屋頂天花板的縫隙,滲出一汪紅色……
“哎,你們家屋頂上,漏的這是啥?咋還通紅呢……”
劉玉梅覺得有點納悶,房子漏水是正常的,可這露出的紅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她說完看著白勝利,白勝利卻麵無表情,也不搭話,似乎心不在焉。
不一會兒餃子煮好,撈在盤子裏擺在桌子上,悠揚的冒出白色的熱氣,折騰了大半天,劉玉梅早就餓了,她在白勝利麵前一向不在乎形象,便在廚房裏找了兩瓣蒜,砸了點蒜泥,又倒了點醋,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這肉餡剛才包餃子的時候,還覺得有點異味,可煮熟了吃,卻發現味道鮮美。想想自己活了這三四十年,還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餃子。不一會,劉玉梅便吃光了自己眼前的一盤。剛要伸手去夠另外一盤,卻發現原本坐在對麵的白勝利不見了。
白勝利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劉玉梅並沒注意到,就在他正打算四外張望的時候,突然,有人伸手抱住了她的後腰。不用想,肯定是白勝利,劉玉梅便嬌羞的罵道,
“你這天殺的死鬼,就知道你就等著幹這個,看把你急的像個猴子。”
嘴裏罵著,心裏卻樂的開了花,被被勝利一把抱起,她身子一軟,便癱倒在白勝利的懷裏。白勝利把她抱進了臥室,扔到床上,沒等劉玉梅緩過神來,白勝利便撲了上去,撕開劉玉梅的衣服……
……
一番雲雨過後,劉玉梅渾身發軟,臉上發燙。癱在床上說不出話。白勝利也一聲不吭的躺在她身邊抽煙。過了一會兒,劉玉沒緩過神兒來,拉過白勝利的胳膊枕在頭下,跟白勝利閑聊。
“樓上怎麼那麼多警察?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勝利搖了搖頭說,
“可能是來抓耗子的吧……”
劉玉梅一聽,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可別逗了,那麼多警察就為了找個耗子?我看是來抓你這個老流氓的……”
白勝利轉過身看了劉玉梅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
劉玉梅來城裏,本是帶著一肚子的埋怨來找白勝利的。自己連日的惡心幹嘔,肯定是沒加小心,懷上了白勝利的孩子,這可是一件大事。可一見到白勝利,倆人便不管不顧的一番雲雨,來時候的愁怨便都忘在腦後。
外麵的天色,漸漸的黑了,樓上也安靜了下來,那些警察在門上貼了封條後,便都離開了這裏。這幢樓沒有幾家住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天黑之後,人們便不敢出門。
劉玉梅從白勝利的床上爬起來之後,肚子裏一陣咕嚕嚕的亂叫,心想剛才吃過餃子時間不久,怎麼又餓了?
穿好衣服,回到客廳,餃子已經涼了,劉玉梅便端著盤子,來到廚房,想放在鍋上再蒸一蒸。掀開鍋蓋,在鍋裏添了點兒水,低頭在碗櫃裏找蒸東西用的籠屜。李文利家的碗櫃兒,東西很少,說不上雜亂,劉玉梅一眼就看見了籠屜,便拿了出來用水衝洗幹淨,放在鍋裏。
在籠屜裏擺好了餃子,蓋上鍋蓋。城裏的爐灶,和農村的大鍋不同,劉玉梅彎著腰撅著屁股端詳了一陣兒,卻不知道該如何點火。琢磨了一陣兒站起身打算去臥室喊白勝利。可剛一轉身,突然聽到一聲響動,
“啪嗒……”
聲音不大,像是水珠滴落,砸在堅硬的石頭上的聲音一般。劉玉梅轉頭循聲望去,灶台上,有一滴紅色的液體,稍有點粘稠,紅的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