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血蛇藤封禁常仙洞,苦無法大勇難脫身(1 / 2)

不管怎樣,我覺得這個披著黑袍麵色冷峻的老者,對我未必有惡意,盡管無論他居住的這座山嶺是那麼的寒冷,困住我的這個山洞,是如此的陰暗潮濕,但至少我知道他是一條成仙的大蛇,那麼便和常三太奶同屬一宗,是常氏蛇仙的一員。況且他還口口聲聲說我命裏注定不說凡人,硬要收我做他的徒弟。他肯定是看透了我心裏的猶豫,所以才用那奇形怪狀的藤蔓,封住了這個洞口,不讓我離開。

的確,我的心裏是猶豫的,因為跟常三太奶見了幾次麵,盡管她並沒有像我像想中一樣,傳授我什麼樣奇異的本領,但我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特別的慈祥、特別的善良,每次見到她,感受到的都是溫暖和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即便的她的妹妹常銀花脾氣暴躁,但也僅僅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凶狠,心卻比誰都軟。而眼前這個,卻讓我感到不寒而栗,我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懂他的喜怒,看到今天他用一陣風把我帶到他的山嶺的時候,劉家鎮再一次籠罩在陰雲之中。如此說來,昨晚那場天災一般的冰凍住整個劉家鎮的冰雨,或許就是他施的法。那麼他難道是邪惡的?

這樣的想法一出,我猶豫了,我開始懷疑他這次把我弄到這裏的真正目的,並開始擔心被整個冰凍起來的劉家鎮的安全,聽爸爸說,僅僅是一夜的冰雨,便凍死了劉家鎮那麼多的牲畜,給劉家鎮帶來了那麼多的不便,那麼剛才的那團夾雜著轟隆隆的雷聲的烏雲,如果下起雨來,將會是怎樣的後果?劉家鎮的天災豈不是雪上加霜?如此說來,我奶奶一直擔心的什麼“四方煞”,什麼十月初八的涅槃,豈不是都不如這場冰凍來的徹底?、

我想起了他剛才隨著一陣狂風離開山洞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他讓我老老實實的在山洞裏呆著,不然小命就沒了,如此說來,我的猜測就說真的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回到劉家鎮的話,也會跟村民們一樣,遭受這場生死?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擔心我的奶奶爺爺,我爸爸媽媽;擔心那些平時特別喜歡的鄰居們;擔心那跟整天都忙的不可開交的愛操心的老頭趙村長;擔心經常給我糖吃的小賣店的老板李文利;擔心打針不疼的大夫劉振綱;擔心我親自下到地穴裏麵救出來的李文學;更擔心她的媳婦白小娟,聽爸爸說去他們家買東西的時候,聽到她在幹嘔,可能說要生寶寶了……

盡管劉家鎮裏的人們有的大方有的小氣,有的善良有的狡詐,但畢竟都是生活在同一個山溝、同一個村落、同一片天地下的鄰裏,聽奶奶說昨晚我失蹤的時候,幾乎劉家鎮所有的人都出動,冒著寒風到處找我找到半夜,其實他們不管看上去怎樣,在骨子裏都是一群善良的人,可能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整個劉家鎮激將降臨一場巨大的災難,可唯一知道這件事的我,卻毫無辦法,我甚至都不能逃出去給他們通風報信……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逃離這個陰森恐怖又潮濕的山洞,盡管我不知道即便逃出去後,該怎麼回到劉家鎮,但先從這個洞穴裏出去,才是第一步,剩下的等出去了再說。想到這兒,我壯了壯膽兒,往前走了幾步,臉湊過去仔細觀察,封住洞口的那些藤蔓。那些藤蔓的表麵光滑,大大小小的布滿了鱗片,如果不是他們有些分叉,還零星的長了幾片葉子的話,很容易讓人錯誤的認為那是一條條蛇。他們扭曲的,糾纏著,枝條與枝條之間相互拉扯,形成了一張,藤條編織的網。像極了爸爸用從山上砍回來的荊條編製的籃子。

他們看起來很結實,但我還是想試試運氣,於是伸出兩手去抓那藤蔓。可當我的手剛剛握住他們的時候,一陣鑽心的冰冷,順著我的手指,傳遍我的全身。那一瞬間,仿佛全身的肌肉與骨骼都僵住,血液不再流動,凝結成冰。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後倒去,撲通的一聲倒在地上。當我的後背與頭,和地麵撞擊的時候,我甚至聽到了嘩啦啦的響聲,就好像冬天裏我和淘氣的小夥伴兒,去南麵的河套砸破冰層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勉強的站了起來,我脫下外套,打算用外套墊著,然後再去試著用手抓住那些藤蔓來搖晃一下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們拉斷,或者拉出一個能讓我鑽出去的縫隙。但當我真的這樣做了之後才發現這是徒勞的。這些藤蔓如同鋼鐵一般的結實,任憑我怎樣使勁的搖晃,他們都紋絲不動。我隻好把外套再穿上,趴在地上,仔細在那些土石之間搜尋,看能否找到一個縫隙,但那些土石堆砌得十分結實,像是一堵堅不可破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