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李文學之後,李文學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小娟漸漸的把過去的那些傷痛,深埋在心底,盡管在村裏人的眼裏,李文學是個從來不說話,瘋瘋癲癲的家夥,但隻有小娟知道,李文學在用盡所有的溫柔,來對待自己,嗬護自己。李文學並不是個瘋子,他隻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娟的身上,所以他對著世界上的其他事情,都不屑一顧。
小娟在醫院檢查出已經懷孕之後,小娟的幹嘔更加嚴重了。什麼東西都吃不下,除了李文學的烤地瓜。她好奇的看著李文學一下子靠了很多的地瓜,並把那些已經涼涼了的,用牛皮紙一個個的包裹了起來,他不知道李文學這上在幹啥,她問李文學,李文學隻是衝著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小娟感覺到渾身有些疲憊,便在吃了李文學遞過來的一個烤地瓜之後,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衝破肚皮飛到了院子裏,她跑出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院子裏到處都是長著灰毛的大老鼠。那些老鼠麵目猙獰,圓溜溜的黑眼珠裏透著凶狠的光芒,它們呲著尖利的牙齒,樣子可怕極了。這讓小娟一下子想起了小軍死後的那天晚上,小軍的靈魂化成凶狠的厲鬼,在深夜裏來到自己的娘家,要來抓走自己的性命。而當我奶奶施法說服了小軍離開之後,院子裏便鬧起了鼠災。到處都是這樣的大老鼠,它們上躥下跳,啃咬著窗欞,發出哢哧哧的響聲。它們在奮力的向屋子裏衝撞,似乎要衝了進來,將自己啃咬成一堆白骨才肯罷休。幸虧我奶奶再次施法,講這些凶惡恐怖的家夥驅趕。
原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那些凶險,開始了平靜幸福的生活,可沒想到,眼前這些大老鼠再次的出現,一時間,小娟嚇的愣在原地,手足無措,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喊不出聲。
那些老鼠見了小娟,便呼的一聲迅速的向自己衝了過來,它們吱吱的叫喚著就要撲向小娟,突然,那飛在空中的從小娟的肚子裏衝出來的她的孩子,騰的一聲燃燒起來,變成一團巨大的火球,在院子裏來回亂竄。所到之處,那些老鼠都被點燃,它們疼的吱吱亂叫,四外亂竄,但怎奈火勢凶猛,它們沒跑多遠,便都變成了一堆黑灰。
很快,所有的老鼠都被燒死,院子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糊的味道。那個火球突然熄滅,再次變回一個可愛的閃著金光的小孩,沒等小娟緩過神來,那孩子抱著頭,蜷縮在一起,衝著小娟的肚子飛來,噗的一聲,鑽回了小娟的肚子。
院子裏稀裏嘩啦的下起了雨,雨水將院子裏的老鼠燃燒後的灰燼衝刷,順著院子南側的牆角的水溝流淌到院子兩側的菜園裏。很快,菜園的壟溝裏土塊顫動,長出一株株綠色的植物,它們迅速的長大,葉子的邊緣慢慢的泛紫,原來是地瓜秧。那些摻雜著老鼠燃燒的灰燼的雨水,似乎給了這些地瓜秧極大的養分,他們迅速的生長,在地上四外的攀爬。中間長出一根堅硬的莖來,向上生長的一段之後,便冒出了一個個骨朵,骨朵伸展,開放出紫色的地瓜花……
小娟的好奇已經完全掩蓋了剛才的恐懼,她邁步走到地瓜花的前麵,低頭去聞,地瓜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小娟突然覺得肚子裏的孩子劇烈的動了一下,小腹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所有的腸子都擰在了一起。
著疼痛讓小娟難以忍受,她終於痛苦的喊了出來,
"啊……"
……
在這一聲喊叫中,小娟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恐怖的噩夢。盡管隻上一場夢,但仍令小娟渾身顫抖個不停。剛才夢裏的小腹的劇痛卻被帶到了現實之中,小娟伸手捂住肚子,痛苦的咧著嘴。
李文學正守在她的身邊,見她臉色灰暗,疼的冒出了汗珠,趕緊過來拉住小娟的手,
“肚子……疼……”
小娟咧著嘴對李文學說到。
李文學伸手掀開蓋在小娟身上的毯子,這才發現,小娟的兩腿之間流出了暗紅的血液……
“血……”
小娟伸手摸了一下,看著被血染紅的手,嚇的驚叫了一聲,頭向後仰,昏迷了過去。小娟的喊聲,驚動了住在廂房裏的李文利夫婦。聽到小娟喊“血”,可把兩口子嚇壞了。他們倆趕緊散步並做兩步的跑進小賣店。
李文利利上大伯哥,不好進弟媳的屋子,尤其說有血,即便再擔心,也隻能等在外麵。李文利的媳婦推門進了屋子。她是過來人,特別的有經驗,看到小娟下體流血,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對站在外麵的李文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