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舊地穴呈現新景象,大火燒鍛成陰陽柳(1 / 2)

前陣子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的膽子是特別的大的,我感覺這世界上沒什麼是值得我畏懼的,更何況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當真正的經曆了這一切,體驗到了麵對很多事情的時候的那些無助和迷茫,才發現,自己即便是仙人的轉世,也有太多無能為力的事實。

也正是這樣的感覺,讓我有些恐懼,而是恐懼。隨著繩子的下降越來越深,那股寒冷的氣息漸漸的消散。終於,吊筐觸碰到了地穴的地麵,我終於再一次到了這離奇詭異的地穴裏。

老鄭感覺了繩子一下子變得鬆散,他看了看繩子上的尺寸標記,四丈五尺,看來我已經到了。老鄭停了手,附身趴在洞口,一隻手抓著繩子,一邊向裏邊張望。繩子傳來幾下抖動,老鄭知道,這是我在搖晃繩子,給搖轆轤的他發現號,告訴他我已經到底了。

老鄭猜的沒錯,我的確是這個意思,到了之後,我從懷裏拿出手電筒,推動開關,在手電筒的光線裏,我眼前的一小片範圍裏被照射的清清楚楚。我小心翼翼的從吊筐裏,爬裏出來,這才搖晃繩子,給上麵的老鄭發信號。

其實剛進王革命的院子的時候,我就感到十分的納悶。今天王革命家的屋子,與往常大不相同。那股這些天以來一直籠罩著王革命家屋子的黑煙,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整個院子顯得特別的平和。

而這種氣氛,卻一直延伸到地穴的下麵。整個地下的下麵於上次也毫不相同。上次我進入這個地穴更多的會感覺到十分的壓抑和憋悶,總是無端的胡思亂想,假如轟隆的一聲,洞口被封住,或許我將永遠被埋葬在這四丈五尺深的地下。

而這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盡管這地穴下麵是黑暗的,全靠手電筒的微弱的光亮來照明。但卻沒了上次那種壓抑的感覺,仿佛這隻是像地麵上的黑夜一樣。相差的也僅僅是光明。

手電筒光照的範圍內,我清楚的看到地麵十分的平坦。我記得向東走會有兩個隧道的入口,於是試探的邁著步子往前走去。果然,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幽暗的通道入口,我站在原地用手電筒向四周又照了照,還沒發現什麼其他的異樣,便咬咬牙壯壯膽子,邁步走進了這個隧道口。

隧道裏依舊有些潮濕,偶爾會聽到滴滴嗒嗒的水珠從牆壁上滑落的聲音。腳下是沙石的路麵,越往裏麵走,隧道便越來越蜿蜒,水滴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空氣越來越潮濕,這讓我想起了每年春天四五月份的時候,劉家鎮都會下起一場雨,這場雨一般都會持續兩到三天,雨水會將幹燥了一冬的農田徹底的澆透,這場雨便是劉家鎮的人們開始春耕種地的信號。雨後的空氣便如同這地穴下麵的隧道一般,到處彌漫著溫潤與潮濕。這種感覺讓人十分的舒爽。我不禁有些納悶,為什麼這次進入地穴與上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繼續往前走,我隱約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還有一群人嗚哩哇啦的說著什麼,他們的語言我並不能聽懂。於是我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扶著潮濕的牆壁試探著往前走。

沒走多遠,前麵漸漸的開闊了起來,整個世界漸漸的變得明亮,我關掉了手電筒,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而就在前麵一拐彎兒,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

我的眼前出現一片開闊的空地,好似是一片農田,農田裏長著齊腰高的苞米的幼苗。一群穿著相同服裝的人,正在這片苞米地穿行。他們頭上戴著屎黃色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也與這帽子的顏色相同。剛才在屋裏哇啦的聲音正是從他們的口中傳來。他的語言我完全不能聽懂,但最令我驚訝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端著一杆長槍。

我爸爸經常背著村部裏唯一的那把五六式步槍回家,他們手裏都端著的槍與我爸的略有不同,尤其是槍頭之上,都裝著明晃晃的刺刀。

他們用刺刀撥弄著齊腰深的苞米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整個隊伍從這片田地穿過,原本那綠油油的苞米苗便被他們糟蹋成一片廢墟。

而突然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快步的往這片田地的另外一端跑去。邊跑嘴裏邊大聲的叫嚷,還端起手中的長槍叮叮當當的衝著前麵射擊。空氣中立即飄蕩起了一陣火藥燃燒過的味道。那味道讓我想起了去年的夏天的那個夜晚。我在院子外麵玩的時候被野狼叼走,一直向柳樹溝的方向跑去。我爸爸和我爺爺在後麵一直在追趕,而就在野狼跑到柳樹溝的門前那棵陰陽樹邊的時候,我爸爸衝他開了幾槍。有一顆子彈打中了狼腿,在我的耳邊嗖的一聲飛過。當時我聞到的味道就如同眼前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