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劉老七急切再犯險,魂出鞘一命換一魂(1 / 2)

我們在村裏的那個幾近廢棄的破舊磨坊,看到了劉老七低著頭板著臉,麵色鐵青的一步步推動著磨盤,屋子裏擠滿了陰森恐怖的鬼魂,他們一個個的爬到石磨的上麵,被那個平時用來往石磨裏添黃豆的空洞吸引進去,最終他們的陰氣被石磨榨成黑色的液體,流到地上,滲入了土壤之中。

而正當我們看著眼前的場景呆呆的發愣的時候,被我奶奶安排去劉老七家查看情況的我爸爸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大事不好了,劉老七快不行了……”

其實在看到劉老七在磨坊裏異常的推著石磨的時候,我和我奶奶都已經預料到了。我們剛才從家裏出發去我姥爺家,路過劉老七家這時候還看見他站在院子裏用那個鐵耙子梳理他們家大母驢的毛。而這一轉眼間竟然出現在這個磨坊裏。那麼不用問推磨的一定是劉老七那出竅的靈魂。

不過最讓我和我奶奶驚訝的是,我往革命需要抓起一個活人的靈魂來推磨的話,為什麼會選劉老七?不過這些都來不及思考,,我們飛快的向劉老七家跑去。

到了劉老七家,他果然渾身抽搐,牙關緊咬,嘴角流著白沫,臉色鐵青。我奶奶趕緊讓劉老七的媳婦去準備一個土豆,要發了芽的,再來一碗白酒,一根蠟燭,三根筷子,一把菜刀。自己一伸手從他們家的晾衣竿上摘下一個毛巾,在手裏三下兩下的,卷成一個圓柱形,伸手掏出自己腰間的煙袋鍋兒,裏邊還有一些沒燒盡的旱煙,掏出火柴把它點燃,使勁的抽了兩口,腮幫子鼓著,含了一口煙霧……

我奶奶腮幫子鼓起,含著口煙霧,閉上眼睛嘴裏仿佛在嚼著什麼,上下牙齒撞擊發出咚咚的聲響。很快的,睜開眼睛把那個毛巾放在嘴邊,猛得向那毛巾吹了一口。毛巾上立刻出現了一片焦黃的印記,會吸煙的人都知道那邊是旱煙裏含的煙袋油,用現在的話說叫焦油。

我奶奶讓我爸爸掰開劉老七的嘴,講那個卷成圓柱形的上麵噴了煙袋油的毛巾,塞進他的嘴裏。我爸爸一鬆手,這毛巾便被劉老七緊緊的咬住。

這時候,劉老七的媳婦也找來了我奶奶剛才囑咐的東西。我奶奶接過她遞過來的菜刀,拿起一個發了芽的土豆,手起刀落,哢嚓的一聲,將那土豆一分為二,把長著土豆芽的那一半放在炕上,菜刀橫著握在手裏,用力的用菜刀的側麵,拍在了那半個土豆上。

“啪~”

聲音特別的響,那快土豆一下子被我奶奶拍碎,我奶奶又伸手端過那碗白酒,用菜刀把炕上稀爛的土豆鏟起來,放在那碗酒裏。把劉老七媳婦遞過來的三根筷子握在一起,用力的在酒碗裏搗了起來。

奶奶使勁的用筷子搗那酒碗下麵的懶土豆,奇怪的是,那大半碗白酒卻沒有絲毫濺灑出來。那土豆原本就被我奶奶用菜刀拍的稀爛,再經過這麼一折騰,早已亂成一鍋粥。土豆白色的漿液滲出,摻雜在那碗白酒裏,變成裏一碗乳白色的濃稠的液體。

我奶奶一手端著酒碗,另一隻手拉住那條卷起來的塞在劉老七的嘴巴裏的毛巾,看了我爸爸一眼。我爸爸心領神會,再次伸手掰開劉老七緊閉著的牙關。我奶奶一下子拽出那條毛巾,並把手裏的這碗乳白色的混雜著土豆汁液的白酒,往劉老七的嘴裏灌了一點。

隻見劉老七的喉頭動了幾下,將灌進去的白酒咽了下去,嘴裏發出哼的一聲,渾身上下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嘴巴裏吐出了大量的白沫。

站在地上看著的他老伴早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一個勁的哆嗦,甚至連哭都哭不出聲來。

我奶奶用手裏的毛巾擦了擦劉老七的嘴,回頭看了他老伴一眼,

“老七今晚都幹啥了?”

劉老七的老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奶奶不再搭理她,點著那根蠟燭,蠟燭的火苗跳動了幾下,冒出一縷黑色的煙。

我奶奶拿起菜刀,在劉老七的腦門上方揮舞了幾下,又在他的胸口上來輕輕的砍了幾下,當然隻是刀刃粘在他的衣服上便再抬起。口中念念有詞,聲音特別的小,我們就在她的身邊,也聽不出她說的是什麼。

比劃了幾下,我奶奶轉過頭問他老伴,“老七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這時候的劉老七的老伴完全嚇傻,我奶奶接連問了兩次她才緩過神來,多利哆嗦的說,

“庚午年……庚午年……正月初七,……好像是……是寅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