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雲在我們集體注視下,終於限入了回憶中:
“半年前,我在紫雲國榮城的百花樓裏認識了一個女人。她不但生得閉月羞花,才情了得。更難得的是能出淤泥而不染。在她身上找不出一點煙塵的氣息。”
“於是你就被她迷住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你都不會懷疑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能在煙花之地長呆?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會欣賞她的好嗎?如果真那麼簡單,那些王公貴族們早把她抱回家收藏了。還輪得到你嗎?”我一聽他是因為貪念美色才中招的,不等他說完,就是一番搶白。
蘇清雲的臉色一下子由紅變紫,眼神亂晃,不敢與我們對視。老頑童給了我一個暴栗,笑道:
“丫頭,你這麼激動幹嘛?讓他繼續講,都不入題呢”
想想也是,我激動個什麼啊?是討厭男人的劣根性吧,不管哪裏的男人,都是見了美女就發暈。我朝蘇清雲抬了抬手道:“不好意思,你繼續”
蘇清雲被我的態度搞得有些莫名副其妙,於是,幹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她根本不理那些王公貴胄們。可是她卻與我說過話。她每天隻上台彈一首曲子,她的曲子...”
見他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想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吧?我們也不打斷他,敷衍的聽著他與她的故事描述。終於,老頑童受不了了,打斷他道:
“你倒是快點進入主題啊,我們可沒時間聽你那些窩囊的情史。”
蘇清雲從美好的回憶中清醒過來,見我們都讚同老頑童的話。極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繼續道:
“就在三天前,我在興月的邊城再次見到她。她依然清新怡人,巧笑焉然。可那些都不是對我的。因為她更本就不認識我了。後來,我見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怕她遇到危險。就跟了過去。哪知她在城裏繞圈子,我以為被她發現了,正想離開時,卻見來了一個比她更美的女子,拉著她的手匆匆忙忙往城外走。我一時好奇就跟了過去。”
講到這裏時,蘇清雲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悔意。他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道:
“我一直跟著她們到了城郊,結果見她們進了一座華麗的大院,那院子一看就不簡單,裏裏外外有很多人把守。於是,我就守在那裏,想等天黑以後進去探探情況。”
“你確定你不是想等晚上偷偷進去采花?”見他越說越沉重,似乎很怕想起當時的事,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我笑著調侃道。
他似乎被我的話嚇住了,有些激動的說:“蘇某隻是欣賞她而已,從未有過要玷汙她的想法。更別說對她起歹念了。”
“難怪人家不喜歡你,你這人也太木了,你聽不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那麼激動幹麻?繼續說,你到底在那見到,聽到了什麼?”我引導道。
“天黑以後,我偷偷從後院的圍牆翻了進去。裏麵很大,也不知怎麼找她。於是,打暈了一個送水的家丁,換上了他的衣服。提著一壺水,就往最亮的那間房走去。我怕被人認出,不敢進去。但外麵站著守衛,又不能靠近。隻好躲到房頂上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