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貧窮的小山村,籠罩著夕陽的餘暉,家家戶戶炊煙嫋嫋,正時晚飯時間。
一位十五歲的少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加快步伐向家的方向跑去。他的左手拎著一隻破爛生鏽的柴刀,刀刃卻被擦拭的雪亮,偶有一絲缺口,也被打磨的光滑尖利。
反觀他的右手,卻扛著一條同他身體相當大小的幼狼,狼的脖頸處整齊的切口直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滴落著鮮血,彰顯了這少年的熟練的刀法以及出刀的果斷。
“誠新,慢點跑,小心摔倒了刀刃傷著自己!”路過一個燒餅攤,攤主是一位年紀頗大的爺爺,此時也正在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燒爐,見到少年健步如飛的奔跑,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沒錯,我的名字,就叫做誠新。誠實的誠,新奇的新,誠新!
剛剛跟我打招呼的,我們村裏都叫他燒餅爺爺,因為從我記事開始,他就是個賣燒餅的。早晨五點出攤,傍晚六點收攤,準時的令人驚訝,也不知道賣了多少個年頭。獨身,無妻無子。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做燒餅分給我們小孩子當零食,還記得五歲那年,因為貪嘴偷拿了燒餅爺爺的一個燒餅,從此就獲得了永遠免費吃燒餅的特權。
“誠新,接著!”正想著,卻從燒餅爺爺那裏飛來一個包裹,誠新將柴刀插在背後刀袋,台手便接過了包裹,有點燙,不用打開,就知道這包裹裏麵,正是最後一爐還在冒著熱氣的燒餅。
“謝了啊,燒餅爺爺!”誠新揮手道。
“嘿!你小子別貪吃!四個燒餅,兩個是你的,另外兩個是給你母親的晚飯!”燒餅爺爺捋著他下巴稀鬆的胡子尖,高聲喊道。
將燒餅揣到懷裏的衣帶之中,誠新回頭一邊跑著一邊回喊,“知道了!等我著條狼皮買個好價錢,就一定給您買一壇您最喜歡喝的思泉酒!”
“你可拉倒吧,你保準會忘!”
誠新衝著燒餅爺爺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放心,這次不會了~”
漸漸遠去,誠新眼瞅著已經快到家門口,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腳步。
“媽,我回來了!”推門而進,誠新立刻甩下肩頭的狼屍,直接竄進了最頭的房間。
床上的女人,白發滿頭,麵容卻不顯得蒼老,此時正祥和的熟睡著,胸腔隨著呼吸上下有節奏的起伏,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
“來,媽,我給您擦擦身子~”
將床上的女人小心的扶起來,誠新便去打了一盆溫水拿了一塊毛巾,首先用手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便打濕毛巾,輕揉的為女人仔細的擦拭著身體。
“媽,你看,我今天又打了一匹狼,我明天就把狼皮拿到鎮上去賣,說不定可以買一個好價錢呢。”一邊擦拭著身體,誠新一邊低聲講述著自己今天的遭遇,然而女人隻是閉著眼睛,隻有依靠誠新的攙扶才能勉強保持坐姿。
“今天的晚飯還是燒餅爺爺提供的,不過今天晚上咱們不隻是吃燒餅,還有肉呢。今天打到的狼還是幼生期,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打敗他,聽說幼狼肉質貌似還不錯。”擦拭完身體,誠新輕柔的攙扶著女人躺下,隨後為她扯緊了被子。
起身,誠新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微笑著歎了口氣,“那麼,媽,我先做飯去了,您先休息會吧。”
熟練的架起了鍋,燒上水,誠新便扯來角落裏那具冰冷的狼屍,單手扔到麵前巨大的解剖板上,抽出背後的柴刀一刀剖開了它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