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鄒達將李麗的前夫和兒子的電話都打了一遍,他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三人沒有辦法,隻得找一個人在附近監視屋子的動靜,靜靜的等待消息。
之後的兩天,李麗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既沒有上班,也沒有回家,親朋好友都沒有她的消息。
考慮到她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鄒達請示市局後當著李麗兒子的麵撬開了她家裏的門,不足50平米的空間,被用兩個簡陋的推拉門隔成了狹小了兩室一廳,很多東西沒地方放,就用大號的牛津布旅行袋裝起來,堆放在了地上,所謂的客廳也不過是一個破舊的布藝沙發和兩個超大的旅行袋。
家裏沒有任何爭鬥扭打過的痕跡,可以排除李麗是被人帶走的可能性。
李麗的兒子是一個矮瘦的少年,此時有些怯怯的看著正在打開衣櫥檢查的費聿,囁嚅的說:“我媽把那件藍色的連衣裙穿走了。”
費聿一時沒有弄懂少年的意思,回頭奇怪的看著他。
這下,少年的頭更低了,聲音得仔細聽才能辨得出了:“那件藍色的連衣裙是我考上重點高中時,我媽為了慶祝特意買的,她很喜歡,平時不舍得穿,隻有重大的日子才穿。”
家裏李麗常用的東西都在,女主人穿走了隻有在‘重大日子’才會穿的連衣裙,拿走了自己唯一的手提包。
沒有到外麵辦事或者逃跑,隻可能是去見重要的人或者、、、自殺了。
“你媽有什麼重要的朋友嗎”費聿盡量笑的更溫和了一些,“非富即貴的那一種?”
少年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案子至此又陷入了停滯。
回去的路上,姬淡透過車窗看著路旁金黃色的銀杏葉,看著馬路上來去匆匆的人群,這一切都被陽光勾略出溫暖迷人弧度,讓人有一種自己總會被世界溫柔以待的錯覺。
到了市局門口,費聿一手插兜,一手拉住了急著要進去的姬淡,認真的說:“姬淡小姐,就算你有為社會主義獻身的覺悟,你總不忍心你男朋友我也陪著你一起餓死吧?”
姬淡這才想起來,兩個人中午還沒有吃飯。
“你們還沒吃午飯啊?”鄒達有些驚訝,“那就別瞎添亂了,吃飯去吧,趕緊的,身體要緊。”
費聿聽了這話,衝著姬淡一擠右眼,這在他身上少見的略顯調皮的動作,讓姬淡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