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就將章曉曼約出來,然後對她說,我們準備對你的噩夢進行破解,但需要你的配合。章曉曼問,怎麼配合?我說,這樣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會把具體情況告訴你。到時候你再做決定如何?章曉曼想了想,就同意了。
晚上我們來到雷超的住所時,雷超還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當他看到我身後的章曉曼時,雙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他很沒有禮貌的把章曉曼上下打量了幾番,然後自言自語道,真是太好了,跟我想象中的一摸一樣,這就是我要找的人!
聽著這番話,章曉曼有點害怕的在我往我身後躲了躲,我對雷超說,人我請來了,具體怎麼做你把方案說一下吧。雷超這才反應過來,說,先裏麵坐,方案我早就想好了。
在一張玻璃圓桌上,雷超說出了他的具體方案。為了讓我們容易理解,他還畫出了幾幅草圖,並配有文字說明。看不出雷超的在繪畫方麵還真有幾分功底,上麵的人和物都畫的有模有樣的。
聽完雷超對方案的描述,章曉曼有點憂鬱的問,這樣行嗎?雷超說,沒問題,我查過資料國外很多人——當然也包括國內的——他們都是采用這種方式來觀察和記錄的。隻是他們的設備比我們的先進罷了。但是我想過,如果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環境下,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章曉曼聽後看了看我,我扭頭問她,你感覺行嗎?章曉曼說,可以試試,但是你們先把床單、被罩、枕巾這些東西都洗一洗吧,不然我睡不著。
說到雷超的方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章曉曼睡覺的時候,分別在她身體的不同地方擺放上錄音機。我們通過錄音機對她睡熟後出現的聲音記錄進行分析,從而找出靈異的線索。而實驗的地點,就是雷超的住所。
方案定下之後,第二天我們就開始行動。章曉曼把雷超的床上用品全都拿到學校的洗衣房進行清洗,我去想同學借錄音機,至少需要十部。雷超則去購買空白的磁帶,並布置實驗場地。
第三天晚上,我們的實驗就開始了。雷超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步DV機,樣子看著挺新的,就是不讓我們碰。
等一切都安排就緒之後,我把室內的等調好,然後我和雷超就輕輕的關門走了出去。大約到了磁帶的一麵快要錄完時,我和雷超就輕手輕腳的進去,把所有的磁帶換一個麵,然後在走出去。一晚上如此反複多次後,天就亮了。
章曉曼起來伸了個懶腰說,我昨晚開始怎麼也睡不著,總感覺不習慣。後來實在瞌睡了,才終於睡著,連夢都沒有做。我和雷超相互看了一下,心想,完了,這一晚上的努力白費了。
等章曉曼去了學校之後,我和雷超顧不得休息就開始仔細的聽每一盤磁帶,上麵除了我們發出的走路聲、關門聲、章曉曼睡覺時的鼻息聲,就再沒有錄到任何聲響。
雷超在反複看了幾次視頻之後,也沒有一點收獲。他說,可能是環境影響到了章曉曼靈異感的發揮,讓她在這多住上一段時間,等習慣了以後,我們再進行試驗。
事後我們把這個想法說給了章曉曼,章曉曼點頭同意了,但有個條件就是,我必須也住在雷超這裏。想著大冷天我和雷超在外屋打地鋪睡,身上不僅有股涼氣。但是為了所謂的實驗,我隻好點頭同意,並從宿舍裏把自己的被子也帶了過來。
住了大概一個星期以後,有一天我雷超剛剛聊完關於世界末日的話題,準備睡覺時,突然聽到裏屋發出一聲尖叫。我和雷超迅速衝進屋裏開燈一看,章曉曼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臉上全是汗水。我忙走過去坐在她對麵,此時她臉色蒼白,嘴唇和身體不停的抖動,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來了!
她是誰?我和雷超有些激動的問,章曉曼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一下說,就是那個經常在我耳邊說話的人,她又開始和我說話了。此時雷超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他說,我早就知道這樣能行。現在我們馬上開工!於是我和雷超忙手忙腳的將設備擺放起來,然後靜靜的等待奇跡發生。可是章曉曼卻一直沒有入睡,我們也沒有錄到任何令我們感到興奮的聲音。
在隨後的兩個星期裏,我們的實驗進展的非常不順利。有時候章曉曼會睡的非常熟,有時候會從噩夢中驚醒。但是我們的磁帶裏除了靜寂無聲意外,就是章曉曼的噩夢中驚叫的聲音。每每聽到這一段,我和雷超就痛苦的把耳機摘下來,自嘲的說,這聲音聽的多了,比鬼叫聲還恐怖。
雷超還是忍無可忍的衝進了章曉曼的房間,他衝著曉曼大喊道,你是存心捉弄我們是不,這麼長時間,我們光聽你鬼叫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