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下學期是個比較安逸的學期,主課程都已經考完了,剩下的全都是選修課程。而這些課程有似乎無關緊要,過關率也非常的高。隻要把書本看上一遍,能記住百分之三十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過關了。
記得一位學長對我們說,到了大三下半學期畢業尚早,工作沒有,光忙著怎麼玩了。所以我打算利用這個時間空隙豐富我的社會閱曆,找份工作一遍賺錢一遍上學。如果運氣好的話,畢業時我就可以不用這麼費勁的找工作了。
但是找工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沒有畢業證的情況下。很多單位要的是全職人員,對於兼職或者短期的員工他們根本考慮都不考慮。於是我隻好將目標放在了兼職工作上。至於學校那邊,我每天都會去,因為我想每天都能見到曉曼。雖然她對我顯的非常冷淡,但我就是著了魔一樣的想見到她,哪怕是一個背影也能讓我感到舒服一些。
舍長從背後拍拍我的肩說,怎麼,還想著她呢?我說,沒啥,隻是感覺變化有點太快了。舍長說,還是放下吧,你們之間本身就沒有開始,也就不會有什麼結果了。說著他給我一張單子說,這上麵是一家公司招聘促銷員,你去看看吧。忙起來的時候也就顧不得想這些了。
我接過單子,看了看上麵的內容。舍長似乎猶豫了一下說,我昨天看到雷超了。我心裏一震,抬頭看著舍長問,在哪裏看到的?舍長說,在學校門口,他好像在等什麼人。當時是下午吃飯的時間,但是當我吃完飯後他就不見了。
我低頭沉思了一下,很自然的就把雷超和章曉曼聯係在一起。舍長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那個家夥。我將單子折好放進口袋問,你看到他和誰在一起了嗎?舍長說,沒有。我拍了拍舍長的肩說,放心好了,以後如果見到他,我就躲著走。
雷超在學校的出現讓我心裏難以平靜,他是一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曉曼。但是從我這幾天的觀察來看,曉曼似乎並沒有收到傷害,而且比以前的氣色更加好。我現在開始有些糊塗了。
夜晚我沒有開燈,躺在火爐邊的躺椅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這時我看到門突然自己打開,於是我好奇的起身走到門外。院子的大門也不知何時敞開著,而且門口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我走上前仔細一看,居然是雷超。此時他身穿白色外套,一臉憂鬱的站在我的麵前。
我心裏突然產生恐懼,強壓著狂跳的心走上前問,你來幹什麼?雷超睜開眼睛看著我,用一副祈求的目光看著我說,放過我弟弟吧,還隻是不懂事而已。我突然奇怪雷超的轉變,看到他無惡意,問,誰是你弟弟?
雷超並沒有回答我,依舊重複著剛才的那句話。正當我想問個究竟時,手背突然一疼,從夢中醒了過來。我捂著被爐火燙紅的手,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怎麼也琢磨不出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我從床上抱來棉被蓋在身上,準備今晚就在躺椅上睡。就在我剛剛準備閉眼時,窗外有一道紅光閃了一下。我突然想起舍友講的那個故事,心裏突然感到害怕起來。心想,如果那個被雷劈的神突然向我來索命,我豈不是很怨嗎?於是提心吊膽的在躺椅上過了一夜,而那道紅光再沒有出現過。
記得在家鄉夏天的夜晚,雖然晴空萬裏,但仍能看到窗外偶爾有白光閃過。父母們講那是下露水時產生的現象,不足為怪。所以我認為昨晚看到的那道紅光,是不是在下霜是產生的光呢?可是天亮後我並沒有看到地麵和其它地方有霜附著在上麵,也或許是幻覺吧。
無聊的我在院子裏來回的踱著方步,從正門踱到院門,然後再從院門踱回來。如此三四次之後,我突然看到那截露出地麵的樹樁,就好奇的走上前仔細看起來。
樹樁的中心部分基本上被朽空了,樹幹雖然看似完好,但稍微用點力氣就可以很輕鬆的掰下一塊來。這時我發現露出地麵的一截樹幹上好像有一個奇怪的符號,這一下提起了我的興趣,便回屋拿了一把小刀過來,將可有符號的那塊樹幹完整的取了下來。
回到屋裏,我點亮台燈,用一塊幹淨的幹布小心的擦去上麵的泥土和灰塵,整個圖案完整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這個圖案好像是用什麼東西燒紅後刻寫出來的,每一個筆畫的兩旁有碳化的痕跡。我把圖案在紙上畫了出來,發現它很像一道符。於是我又翻閱了當初在道觀地下室裏抄來的資料,但沒有找到和它相似的圖形。於是我把這道符抄錄到另外一個本子上,並給這個本子命名為“番外篇”,意思是出處有點不尋常的記錄。